那尊血色的杀神虚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那双漠然的血色眼眸，竟然微微转动，朝着某个方向——似乎是苏维埃观察哨所的方向，或者是更遥远的、美利坚舰队的方向——瞥了一眼。
仅仅是一瞥！
咔嚓！远处苏维埃观察哨所的所有观测设备屏幕瞬间炸裂！里面的观察员惨叫一声，七窍流血昏死过去！
海面上，美利坚幽灵战舰的防护幽能屏障剧烈闪烁，发出了过载的警报声！舰桥内一片混乱！
仿佛只是一个警告。
随后，杀神虚影缓缓消散，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
那笼罩战场的恐怖杀意和血色薄雾也迅速褪去。
天空恢复了清明，阳光再次洒落。
但战场上的所有人，都如同做了一场无比真实、无比恐怖的噩梦。
龙魂军士兵眼中的杀戮狂热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疲惫和茫然，看着眼前尸横遍野的景象，许多人直接虚脱倒地。
轴心联军的幸存者则彻底失去了所有战斗意志，哭喊着、狼狈不堪地向后溃逃，甚至发生了严重的踩踏。
一场原本必败的防御战，竟然以这样一种谁也想不到的方式，惨烈地赢得了胜利。
林默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因为脱力和精神冲击而不停颤抖。多隆和楚云飞连忙上前扶住他。
“陛下！您没事吧？”
“没事……”林默虚弱地摆摆手，目光看向那些溃逃的敌军，又看了看伤亡同样惨重的己方，心中没有丝毫喜悦，只有沉重。
杀神白起的力量，太过可怕，后遗症也极大。这终究是外力，不是正道。
“清点伤亡……救治伤员……抓紧时间休整……敌人……很快还会再来……”他断断续续地吩咐完，便再也支撑不住，昏睡过去。
在陷入沉睡的前一刻，他的脑海中最后闪过的，是那份新获得的、“鸾鸟”空天载具的蓝图……
或许，那才是未来……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山洞基地。
楚云飞立刻前来汇报：“陛下，此战我军伤亡过半，幸存的也人人带伤。但轴心联军损失更大，溃退三十里，短期内应无力再组织大规模进攻。”
“另外……苏维埃和美利坚方面，都发来了加密通讯……语气……似乎变得客气了许多，甚至提出可以进行‘有限的技术交流’……”
杀神白起的那一瞥，显然起到了极强的威慑作用。
林默点点头，并不意外。他从怀中取出那份得自通风管道、来自未来的残缺信息，又看了看系统中那份“鸾鸟”蓝图。
“鸾鸟”……空天载具……超越时代的科技……
还有那警告中的“伪神”和“收割”……
这些看似不相关的东西，在他脑海中渐渐串联起来。
他有一种预感，这场全球国运战场，真正的面目，或许即将揭晓。
而解锁了空天载具的大夏，或许有了那么一丝……跳出棋盘，成为棋手的可能。
“回复他们，”林默缓缓开口，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技术交流，可以。但朕要的，是‘鸾鸟’所需的特种复合材料技术和反重力引擎原理！”
“告诉他们，这是……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