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震一次。
第三道落下时，四象虚影一起转向他，像在等命令。
慕容雪睁大眼：“你真能影响它？”
“试试。”他抬手结印，指向阵顶金光的位置。
四象齐鸣，灵光暴涨，一道四色混合的光柱冲上去，撞进洞顶裂缝。
轰！
碎石掉下来，灰尘飞扬，但没人躲。
光柱散去后，头顶的裂缝好像被撑大了些，能看到外面的夜空。而那点金光，还停在原处，像完成了任务。
“它想让我们看到那里。”云逸尘低声说。
“可上面什么都没有。”慕容雪皱眉，“难道……碎片的来历跟那个位置有关？”
“也许。”他摇头，“但现在不重要了。”
“为什么？”
“因为它选择了留下。”他看着光茧，“它没逃，也没反抗。它接受了楚寒的牺牲，也接受了苏瑶月的信任。如果它是仙界派来的，早该自己飞回去。”
慕容雪愣了一下，终于点头：“你说得对。它不属于谁，但它属于这里。”
云逸尘没再说话。他走回光茧旁，伸手碰了碰屏障。温度还是温的，像晒过的布。
“接下来，专心把她带回来。”他说。
慕容雪走到他身边，把手放在阵纹上：“准备好了。”
云逸尘闭眼，深吸一口气，开始引导四象之力。银线一条条亮起，灵气像潮水一样涌向光茧。青龙吐气，白虎踩地，朱雀张翅，玄武下沉，四种力量缠在一起，慢慢包住苏瑶月的灵体。
光茧发出柔和的光，裂痕一点点合上。
就在这个时候，楚寒的金光动了。
它从阵顶冲下来，绕着光茧转了七圈，然后停在云逸尘面前，轻轻抖了一下，像在打招呼。
云逸尘睁开眼，看着那点光，嘴角微微扬了扬：“你还挺爱凑热闹。”
金光晃了晃，又绕着他飞了一圈，最后落进阵眼中间，消失了。
四象阵运转得更稳了，连节奏都像有了呼吸。
慕容雪松了口气：“它在帮我们。”
“嗯。”云逸尘点头，“他一直都在。”
两人闭上眼，全力催动阵法。时间过去，密室里只剩灵力流动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光茧表面出现一道小裂纹。
不是之前的震动，是自己裂开的。
云逸尘立刻睁开眼：“她要醒了！”
慕容雪也睁眼，紧张地看着光茧。她手指扣紧符文，随时准备应对。
裂纹越来越大，一只纤细的手从里面伸出来，轻轻搭在光茧边上。
那只手很白，指尖泛着光，沾着一点血。
云逸尘一把抓住它。
那只手立刻回握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