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轻蔑的说;“你跟谁说话的?”
老邢结巴的说;“给,给你,不,师傅,师傅帮我下来吧。”
先生又问;“是诚心的不?”
老邢说;“是,是诚心的,下去就磕头拜师。”
先生说;“那好吧,今日就勉为其难收下你吧。”
于是先生又开始念叨,老关又开始苦笑,领导看着老关的表情也笑了,毕竟认了他是半个媒人,他还赖上他了,他还不能不帮,就这样,众人看着老邢直直的站在攀爬绳上滑下来了,他的重心居然这么稳,就算是滑滑梯一般人也站不住,不明就里的还以为老邢就是神仙呢,众人都不惊呼了,又呆傻了,手里拿着手机都忘记点开按钮了。
老邢下来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刚才站在树枝上几乎就要吓尿了,赶紧喊了两声师傅最终自救了,现在两条腿就如同不是自己的了,他想起也起不来了,再说他也不想起。
领导一挥手,说了句;“收队,”带头走了,众人还都不想走,老关把老邢的手机还给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走了,先生赶紧喊他,老关问;“不等了?”
先生说;“不等了,心不诚,我还不想要了呢。”
老关又要夹他,他赶紧阻止,舔着脸说;“抱着吧,就像抱仙女那样。”
老关只能一哈腰,把他扛在肩膀上,飞奔而去,先生都飞出去好远了,还在喊;“修行先修心,什么时候心诚了,再去找我拜师。”
老邢过了很久才从山上下来,从二号院屋后走向五号院,戚老板一语中的,从此后老邢都在躲着先生了,他是真怕了,怕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真的太会演。
老关没有直接回家,他从南山转悠到北山,在儿童乐园,被老孟喊住聊了会天,老关了解到,时月还是不来,时涵再说忙不过来,她都说不来。老关说;“不来就不来吧,别再喊她了,硬让她来了,她也高兴不起来。”
老孟说;“我也这样劝她,可她就是不听,发誓非得把大姐喊来不行,怕她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这么多年了,最困难的几年已经熬过来了,她现在要是还想不开,那就彻底想不开了,叫过来更难受,还不如一个人在家呢。”
老关说;“这事,你也别参与了,你又管不了她,费那劲干啥,时涵有时涵的想法,让她自己看着办。”
老关又闲聊了一会儿,有人进园来做游戏,老孟过去招呼了,首先选的是亲子过山车,这也是大众口中的坑爹游戏,老关看着奋力蹬车的胖胖的年轻人,都累的气喘吁吁了,甚至满头汗了,还一脸爱意的看着缓缓爬坡的女儿,女儿很快转了一圈,还要,于是当爹的再蹬,他毫无怨言,如果是自己的女朋友,也可能没有怨言,有也不敢表现出来,如果是妻子,他顶多蹬一圈,偷偷地,还得是怨恨的眼神。
山上有了梯子,也有了登顶的可能,如果没有打赌这件事,今天老邢就得疯狂起来,有梯子了还不爬,没法向上解释了。这几天,他老实了,几天后他就有可能来劲了,他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反复多次了,不知悔改,怎么办呢?老关苦苦思索起来。
先生的女儿找到了老关,对他说了有关她婆婆的事,强子经过她的软磨硬泡终于吐口了,只是说不阻止了,成不成的他不问,也不参与。老关说;“那就好办了,我抽空找你爸爸谈谈,他要是同意了,我就把你婆婆接来,然后再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