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声响起,家主大手一挥,押车的众人都走出好远了,吉普车却没动,司机开始着急了,头上冒汗了,可是再急也白搭,车子就是打不着火,打不着火车子就走不了,很快有人看出了端倪,开始有人笑,接着是更多的人笑,笑的都有含义。
新娘子急了,本来是个长脸的机会,却没想到丢脸丢到了姥姥家,新娘子对坐在旁边正不知所措的新郎吼道;“赶紧下车,把车推走,丢死人了,没那个拐弯肚子吃什么镰刀头,哼!”
新郎跳下车,红着脸说;“来的时候着急了,忘了加油了,”说完跑到车屁股后面开始推车,家主也醒过来,一边招呼人推车一边说;“走三里路,到公社大院里就有加油点,”说完就进了屋。
出了庄,就剩新郎一个人推了,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感觉时间很紧张了,于是他让司机挂档憋车,试了几次,没憋起来,还影响行进速度,也不敢再试了,只能推了。到了公社驻地,新郎问司机是没油了吗?司机说来的时候加满了油,不是油的事,只能推着走了。沿途几乎所有人都驻足观看,新郎推着吉普车接亲,可见诚意有多大,可见心里有多憋屈,他一直不抬头,看不见他的脸,可见他有多害羞,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最起码这次迎亲引起了很多人的观礼,很多人的热议,这注定不是一场普通的婚礼。
中午十二点前,婚车没有赶到,新郎的大姐顿感不妙,路上可别出了事,车可是她男人借的,她男人是总务科长,整天的吃香的喝辣的,公家的好东西没少往家拿,这要是车出了事,事整大了,那她男人的位置还保吗?正揪心呢,派出去骑自行车迎的回来了,说车打不着火了,推着来的,快到了,新郎推的可不慢,他一路小跑,也没喊累,众人都笑,他还能喊出来吗?三十多里路,一个人推车,还得赶时间,想想都累,不过新郎的大姐倒是开心的笑了。
终于到了,鞭炮声一停,新娘也不下车,新郎也没力气抱了,弯腰喘着粗气等着,在众人的劝说下,新娘板着脸下车了,一脸的鄙夷,一脸的厌恶,她根本不想新郎这一路耗费了多少体力,更不体谅他,她只想她怎么这么倒霉,嫁给了个煤黑子不说,还得在下午拜堂成亲,这婚真不想结了。
新娘一下车,众人都忙着结婚典礼了,吉普车没人问了,司机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来推,他想起了副矿长对他交代的,把新娘子接回来赶紧离开现场,停好车再回来喝喜酒,可车打不着火了,自己怎么把车开走了,车好好的怎么就打不着火了呢?什么原因呢?这样想着,他再次拧动钥匙,连油也没给,可,竟然······打着火了,司机懵了,此时懵的可不止他一人,几乎所有人都看向吉普车,都是不解的眼神,正拜堂的新娘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头也不磕了,此时她想的是;司机就是故意的,大概没给喜糖喜烟。
司机受不了众人看他的目光,赶紧挂挡离开了现场,一路想着自己会不会被冤枉,总务科长怎么看他,总务科长和副矿长好的穿一条裤子,他会不会告状,那······往后还能开车吗?这样开着车想着心事,精力不集中,一下撞到了路边的大树上,这下,他彻底心凉了,不光车开不成了,弄不好还会扣个破坏分子的大帽子。
真人笑着合拢云雾,心里有了打算,十几天后,真人找到了月老,委婉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月老掏出红线,想抛,却又收住了,带着歉意说;“不可,不可,得罪仙的事,小老儿可不干,请真人见谅。”
真人说着无妨,便起身告辞,但真人没有放弃,既然白道走不通,那就走黑道,于是在第二天朝会后,真人请阎王喝茶,委婉道出了心事,阎王觉得是小事一桩,便爽快地答应了。
地府的碰头会,大小夜叉、鬼差和众多小头目依次做了汇报,对于当前出现的焦点问题进行了讨论,讨论最热烈的当属凡间那些越来越猖狂的为了挣钱不惜毒害人类身体和心灵的恶徒们,以前是下地狱,永不重生,现在这样的恶徒越来越多,都不重生地狱也住不下,有小头目建议投生为狗,阎王没有通过,说;“现在的凡间变化很大,以前都是狗为人服务,现在反过来了,人为狗服务了,狗开始享福了,所以罪大恶极之人,不能再托生为狗了,那样他们不知悔改,还会洋洋自得,依我看,托生为野生狗比较合适,它们一生追求臭味。”
阎王毕竟是阎王,话一出口就是经典,所有的鬼差都鼓掌,散会后,阎王留下了操盘手之一判官,交代了真人所求之事,判官立马领悟,无非是让她变得越来越疯狂,他受不了自会离开。
谁知,几天后真人再次提及,说再不操作已经等不及了,阎王大为不解,不是已经操作了吗?难道没有成功,于是再让判官查,果然,他没有离开,没有想到他的忍受力是如此的强。阎王说;“那就再使使劲,眼见不为实,眼不见亦可为实。”判官秒懂,于是口中念念有词,输入几个关键词,什么最幸福,什么一生一世,······然后转动罗盘,落点在人间,人间自有真情在,真情演绎在双狮山,双狮山是个有神灵护佑的宝山,修仙、诡异,惊悚,搞笑伴随着寂静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