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气三层的灵力在体内平稳流淌，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感。林默缓缓收功，掌心那道因攥拳过紧留下的血痕，竟在灵力滋养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他拿起墙角那柄锈铁剑，入手微沉，但剑身传来的不再是往日的滞涩，而是一种奇妙的共鸣。他随手挽了个剑花，剑风呼啸，竟将地上的灰尘卷起一小团。
“这就是炼气三层的力量？”林默心中惊喜，随即又冷静下来。这只是开始，距离那些翻江倒海的半神人，他还差得太远。
窗外天色渐亮，远处传来了集合的钟声。今天是外门弟子每月一次的剑试考核，不合格者，将被逐出宗门。
林默眼神一凝，这正是他证明自己的机会。
他换上洗得发白的外门弟子服，握着那柄锈铁剑，走出了木屋。
演武场上早已人声鼎沸，数百名外门弟子分成数排站立，目光都集中在场地中央的高台上。那里坐着外门执事赵烈，一个炼气七层的修士，以严苛和势利闻名。
“林默？你居然还敢来？”一个身材高壮的弟子挡在了林默面前，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正是平日里最爱嘲讽他的张猛，“我劝你还是主动滚蛋吧，省得等会儿在台上丢人现眼，连剑都握不稳。”
林默懒得与他废话，侧身便要绕过。
“站住！”张猛见状，脸色一沉，伸手便向林默的肩膀抓来，“怎么？不敢说话了？我看你这炼气二层的废物，今天是死定了！”
就在张猛的手即将碰到林默时，林默脚步微错，身形如同鬼魅般避开，同时手腕一翻，锈铁剑的剑鞘精准地撞在张猛的手腕上。
“啊！”张猛吃痛，手腕一麻，竟被震得后退了两步，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你……你的力气怎么变大了？”
林默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到队伍的末尾站定。那眼神中的锐利，让张猛心头莫名一寒，竟不敢再上前挑衅。
很快，剑试开始。考核很简单，两人一组上台比斗，胜者留下，败者则需接受进一步的资质检测，若仍无进步，便会被驱逐。
一组组弟子轮番上台，剑气纵横，灵力激荡。败者的沮丧与胜者的得意形成鲜明对比。林默安静地看着，目光却在暗中观察着每个人的招式，默默在心中推演破解之法——这是他前世作为书生养成的习惯，善于观察与总结。
“下一组，张猛对林默！”
随着赵烈的声音响起，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林默身上，带着戏谑与看好戏的意味。
“哈哈，有好戏看了！张猛可是炼气四层的实力，林默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赌他撑不过三招！”
议论声中，张猛昂首阔步地走上台，手中握着一柄闪烁着灵光的精铁剑，轻蔑地看着林默：“林默，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废物和天才之间的差距，是永远无法弥补的！”
林默平静地走上台，锈铁剑垂在身侧，毫无气势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