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上官府邸,密室
烛火摇曳,映得上官玄的脸色晦暗不明。他屏退左右,只留最信任的暗卫首领在跟前。
“动用我们所有在武安王府及京畿暗线的力量,秘密追查两个人。”
上官玄面色凝重,将两张画有相似面容、并特别标注了“右手食指指甲残缺”特征的画像递过去,“此二人名为赵七、赵八,孪生兄弟,曾是武安王府的死士。我要知道他们八年来的行踪,尤其是最近是否在洛阳附近出现。”上官玄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千钧,“记住,此事绝密!”
“属下明白!”暗卫首领领命,随即悄无声息地退入黑暗之中。
次日午后,端木珩正在书房翻阅北疆军报,赵睿快步而入,低声道:“我们派去监视城南那家八年前被灭口的粮草调度官遗孀的人有消息了。昨夜,有一形迹可疑的郎中模样的人以看诊为名,在宅院外徘徊良久。”
端木珩眸光微凝,心中警铃大作。对手的动作比他预想的还要快,“是为清理痕迹?还是……寻找可能遗漏的东西?”
他指尖轻叩桌面,看来王猛的暴露,确实让他们感到了威胁。
“继续监视,切不可打草惊蛇。”他沉声吩咐道。
“是。”赵睿躬身应下,随即又道:“还有一事……今早东厢院的挽梦来报,说夫人她……今晨用了半碗清粥,您今早送过去的梅花糕,也吃了一小块。”
端木珩叩击桌面的手指骤然僵住,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然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应了声:“知道了。”
待赵睿的脚步声消失在廊外,他才缓缓抬头望向窗外。雪仍在下,纷纷扬扬的雪花无声飘落。
下午时分,一份没有署名的密信被秘密送入端木珩手中。只有简短一句:“城西永宁坊,有鼠辈活动痕迹,似与旧年‘面粉’生意有关,可留意。”
“面粉”是他们约定的暗号,指代赵七赵八。永宁坊,那是洛阳城中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汇聚之地,也是藏匿行踪的绝佳所在。
端木珩精神一震,他立刻唤来赵睿。
“你亲自带一队绝对可靠的好手,便衣潜入永宁坊。上官大人那边提供了线索,赵七赵八可能曾在那里活动。重点排查赌坊、钱庄、以及一些不起眼的客栈。记住,只探查,勿动手,发现踪迹立刻回报。”
“是!”赵睿领命而去。
端木珩独自坐在书房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封密信,眸色越发深沉。
当夜幕降临时。端木珩处理完公务,惯性般地走向了东厢院。屋内,上官徽仍坐在窗边,但今日她手中却拿着绣绷,虽未动针线,却不再是全然放空的姿态。听到脚步声,她的身子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