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这人皇,从不是什么‘暴君’,也不是什么‘圣皇’,他只是个人族的守夜人,守着这人族的烟火,守着这天下的太平,守了九百年而已。”
满座食客闻言,纷纷鼓掌叫好。
那之前凑过来问“追妻秘籍”的半大小子,挤到台前,仰着小脸问:
“老爷子,您说得真好!您认识人皇吗?他是不是真的像说书先生说的那样,又厉害又威风?”
帝辛弯腰,揉了揉他的头,笑着点头:
“认识,不仅认识,还很熟。”
“他啊,没什么厉害的,就是比别人能扛,比别人能熬——
熬走了灾荒,熬走了战乱,熬走了那些想欺负人族的妖魔鬼怪,也熬白了头发。”
三霄站在一旁,看着他温柔的模样,眼底泛起泪光。
他们知道,这九百年的风雨,这九百年的坚守,从来都不是一句“厉害”就能概括的。
说书人看着帝辛气度不凡,又听他谈吐间满是对人皇的了解,忍不住问:
“老丈莫非是当年人皇身边的旧人?”
帝辛笑着摇头,转身往楼上走去:“算是吧,也算是故人。”
他脚步稳健,背影在灯火的映照下,竟没了半分老态,只剩一股子历经岁月沉淀的从容与威严。
三霄紧随其后,满座食客看着他们的背影,纷纷议论:
“这老爷子气度不凡,说不定真的是人皇身边的大人物!”
“肯定是!你看那三位姑娘,貌若天仙,一看就是有大来头的人!”
帝辛回到房间,推开窗户,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他这一生,听过太多骂名,也受过太多赞誉,可最让他欣慰的,不是“圣皇”的名号,而是这世人能记住,他曾为这人族,守过一段太平岁月。
云霄走到他身边,轻声道:
“夫君,他们都记着你的好。”
“记不记着,都不重要了。”
帝辛笑着,伸手揽过三霄,“重要的是,这人族还在,这烟火还在,这就够了。”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温柔而静谧。
客栈大堂的说书声还在继续,那“从暴君到圣皇”的故事,伴着灯火,伴着笑声,飘向远方,也飘进了这人族的岁月里,成了一段永恒的传奇。
夜深了,帝辛靠在窗边,听着楼下的说书声,听着街上的虫鸣,听着远处的犬吠——
这些平凡的烟火声,比任何仙乐都动听,比任何赞誉都珍贵。
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可他不遗憾,不后悔。
他守了这人族九百年,从青丝到白发,从少年到老者,从“暴君”到“圣皇”——无论世人如何评价,他都问心无愧。
“夫君,夜深了,该歇息了。”
琼霄轻声提醒。
帝辛点头,转身关上窗户,笑道:
“好,歇息,明天还要接着看这大商的风景呢。”
房间里,灯火摇曳,三霄围在他身边,温馨而安宁。
这一刻,他不是执掌洪荒的人皇,不是对抗天道的勇士,只是一个守着爱人,守着烟火的老人。
而客栈大堂的说书声,还在继续,那关于“帝辛”的故事,还在被世人传颂着——
从暴君到圣皇,从坚守到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