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提急得团团转,“鸿钧师尊让咱别偷偷修复肉身,怕帝辛闯进来斩魂!这跟被关在这没区别啊!咱可是圣人!竟要像老鼠一样躲着一个人皇?”
“不躲难道去送命?”
接引拽住准提,声音压得极低,“你想被帝辛斩了残魂,永世不得超生吗?现在能躲在本源里苟活,就已经是万幸了!”
五圣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再提“反制”“报仇”,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圣人,此刻跟受惊的兔子似的——
有的把残魂往本源力深处缩,恨不得藏得严严实实;
有的把至宝碎片全埋进本源土里,生怕露了踪迹;
有的干脆闭目装死,连传音都不敢再听。
就在这时,又一道微弱的传音飘进来,是鸿钧慌慌张张的声音:
“元始、老子、女娲、接引、准提!都别出声!别被天道听见你们慌了!更别修复肉身!帝辛要是知道了,肯定闯进来斩魂!”
五圣再次集体傻眼,连呼吸都停了半秒——
连鸿钧都怕他们“慌了”被天道说,怕他们“修复肉身”引帝辛来?
这要是换在以前,他们根本不敢想!
老子直接把残魂裹得更紧,低声骂准提:
“别再说话了!再吵,帝辛没找来,天道先把咱扔出去了!”
自帝辛斩六圣、揍鸿钧、压天道的消息炸遍洪荒,“人皇帝辛”四个字便成了洪荒最慑人的名号——
不是圣人的“教化威”,不是天道的“法则威”,是实打实斩出来、揍出来的“铁血威”,“暴君帝辛”的称呼,三日内便从东海之滨传到西极荒漠,连北冥冰原的万年冰妖,听见这四个字都得缩缩脖子。
西岐旧地百姓,早把阐教圣人牌位劈了当柴烧,家家户户门口挂块木牌,写着“敬拜人皇”;
四海龙族不敢再摆“水族霸主”的谱,连夜遣龙子捧着千年龙珠守在朝歌外海,连巡海时见了大商渔船都得绕着走;
深山里藏了万年的妖修老怪,哪怕修到金仙后期,见了穿大商兵甲的小兵都得躬身问好,生怕被当成“逆人道”的宵小,揪去见人皇。
更让洪荒众生惊掉下巴的是,不过半月,那些藏在洪荒犄角旮旯、连五圣鼎盛时都不肯露脸的隐世准圣,竟一个个主动掀了洞府禁制,带着压箱底的厚礼,浩浩荡荡往朝歌赶——
这些主儿,要么躲在先天洞府里闭关心境,要么藏在混沌裂缝中打磨修为,当年阐教、截教打得天翻地覆,他们都缩着不出,如今却心甘情愿放下身段,只求见帝辛一面。
最先到的是北冥鲲鹏老祖。
这老怪物活了比三清还久,当年敢跟元始抢先天灵宝,如今却没敢用十丈真身,只凝出个黑衣老者模样,推着一辆装满混沌冰晶、北冥玄铁的车,停在朝歌宫门外,对着宫门躬身行礼,声音里没半分往日的桀骜:
“北冥鲲鹏,久闻人皇威名,今日特来朝歌,拜见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