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的石阶湿冷,刚踏入大门,便有一股铁锈与霉味扑面而来,与王宫的威严华贵截然不同。
两侧禁军手持火把,火光摇曳间,映照着牢内冰冷的铁栏,关押的官员见帝辛亲至,皆吓得缩在角落,连大气都不敢喘。
殷郊、殷洪被关在最深处的牢房内,没有铁链锁身,却被帝辛命人布下了隔绝灵气的禁制——
任凭二人如何催动阐教道法,都无法冲破禁制,只能焦躁地在牢内踱步,见帝辛带着姬昌进来,二人眼中瞬间燃起怒火,却又藏着几分忌惮。
“父王!你敢囚禁我等,阐教圣人绝不会放过你的!”
殷郊上前一步,扒着铁栏怒吼,语气里满是威胁,全然没有半分皇子的恭顺。
殷洪也跟着附和,眼神怨毒:
“你若不速速放了我等,待姜子牙下山,必率阐教弟子伐商,到时候你必身败名裂,大商也会覆灭!”
帝辛站在牢外,冷冷看着二人,眼底没有半分父子温情,反而满是冰冷的杀意。
没等二人骂完,他便扬声喊:“来人!”
守在天牢外的禁军统领立刻躬身上前:“末将在!”
“传孤旨意!”
帝辛的声音掷地有声,在寂静的天牢内格外刺耳,“殷郊、殷洪二人,惑于阐教邪说,背离君父、动摇大商根基,实属逆子叛臣,即刻押赴刑场,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凌迟处死”四个字一出,整个天牢瞬间死寂,连火把燃烧的“噼啪”声都清晰可闻。
殷郊、殷洪二人如遭雷击,瞬间僵在原地,脸上的怒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恐:
“父王!你敢!我等乃阐教弟子,你若杀我等,便是与阐教为敌,圣人必会踏平朝歌!”
“杀的就是阐教的棋子!”帝辛语气冰冷,没有半分犹豫,“孤倒要看看,阐教圣人会不会为了你们两个弃子,真的敢来朝歌与孤为敌!”
一旁的姬昌更是如遭重锤,踉跄着后退两步,险些撞在身后的铁栏上。
他万万没想到,帝辛竟真的要杀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是凌迟处死这般极刑,连忙上前一步,躬身阻拦:
“陛下!万万不可啊!”
“哦?西伯侯也想为这两个逆子求情?”
帝辛转头看向姬昌,眼神锐利,带着几分审视。
姬昌连忙摇头,语气急切:
“陛下,臣并非为逆子求情,只是……只是这二人终究是您的亲生骨肉,血脉相连,若陛下真的将他们凌迟处死,不仅会落下‘弑子’的骂名,更会寒了天下人的心,还望陛下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