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此举,看似疯癫,实则暗藏算计,借狂言立威,借圣人不敢动手的顾忌,稳固朝歌民心,此子,已非昔日昏君,我等需多加提防。”
姜子牙也皱着眉头,掐诀推演,却发现帝辛的轨迹依旧模糊,只能沉声道:
“主公放心,封神量劫乃天道定数,帝辛再狂,也难改大商将亡的结局,待时机成熟,我等顺应天命,必能推翻大商,建立新朝。”
而朝歌城内,帝辛正站在王宫的城楼上,听着内侍禀报洪荒各地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疯了?就让他们觉得孤疯了。”
帝辛低声自语,眼中满是算计,“孤越疯,圣人越忌惮,诸侯越不敢轻举妄动,孤就有越多时间,筹备接下来的事。”
深夜的朝歌王宫,烛火只剩零星几簇,殿外的风声带着凉意,却远不及殿内的气氛冰冷。
帝辛刚处理完重铸九鼎的文书,便听闻内侍禀报——
殷郊、殷洪二位殿下,已从阐教仙山返回,此刻正跪在殿外,要见他“谏言”。
他放下手中的笔,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缓缓开口:
“让他们进来。”
话音刚落,身着素色道袍的殷郊、殷洪便大步而入,二人虽生得与帝辛有几分相似,眉宇间却带着几分仙门修士的倨傲,入殿后非但没有躬身行礼,反而齐齐上前一步,眼神里满是质问。
“父王!你可知自己犯下多大过错?”
殷郊率先开口,声音里满是痛心疾首,“拆娲庙、废圣母,还辱骂二位圣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必遭天谴,甚至会连累大商气运,你怎能如此糊涂!”
帝辛坐在龙椅上,静静看着这两个儿子,心中冷笑不止——
记忆中,殷郊、殷洪自幼便被阐教修士以“仙缘深厚”为由接入门下,多年来受阐教教义洗脑,早已不把大商与他这个父王放在眼里,满心都是“顺天命、助阐教”,日后更是会直接倒戈西岐,成为伐商的“先锋”。
留之何用?
他压下心中的杀意,语气平淡:
“哦?照你这么说,孤当真会遭天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