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莫名的心慌感，再次毫无征兆地从他心底涌起。
就好像，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冥冥之中注视着他，让他背脊发凉。
“又是这种感觉......”
白无痕眉头紧锁。
自从那日他施展秘法窥探古界，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反噬，吃了个小亏之后，这种心悸的感觉就时常出现。
秦天罡那些老家伙，也彻底失去了音讯。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们定然是失败了，而且死得不能再死。
“霜月......你到底隐藏了什么后手？”
白无痕站起身，在虚空中来回踱步。
他想不通。
道果被夺，仙躯被时光终末侵蚀，神魂被窃天之法重创......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霜月仙君都应该是个废人，连苟延残喘都极为艰难，怎么可能反杀秦天罡等六位道源境巅峰？
“不对，她不可能恢复得那么快。”
白无痕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开始冷静分析。
“或许，她身上带了某种一次性的强大仙宝？又或者，她所在的那个地方，有什么古怪？”
“但不管是什么，都不可能让她在短时间内恢复实力。”
“秦天罡他们的死，一定是她付出了巨大代价才换来的。如今的她，必然是油尽灯枯，比之前更加虚弱！”
白无痕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他修炼窃天之法，心性本就多疑狡诈。
但他也明白，久则生变的道理。
那股让他越来越强烈的心慌感，就像是一根鞭子，在不断抽打着他，催促着他。
不能再等了！
每一次闭关，这种不安感就会加重一分。
这说明，霜月仙君那个变数，正在朝着对他不利的方向发展！
必须在她彻底成势之前，将她扼杀！
“我已炼化道果，习得她的神通，实力今非昔比。”
“而她，只是一个道基破碎的残废。”
“此消彼长之下，我还有何可惧？”
白无痕眼中杀机毕露，所有的犹豫和不安，在这一刻尽数被斩断。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那股不安，不是危险的预警，而是他窃取仙君道果，逆天行事所引来的天道排斥！
只要他能彻底抹杀霜月仙君这个“因”，自然就能斩断这份“果”！
想到这里，白无痕不再迟疑。
他抬手一划。
身前的虚空，如同布帛般被轻易撕裂，一道通往古界的稳定空间通道，缓缓成型。
“霜月，这一次，你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了。”
“你的仙躯，你的仙血，你的所有一切，都将成为我踏上更高峰！”
话音落下，白无痕一步踏入空间通道，身影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他不知道。
在他动身的那一刻。
远在青云峰下的小院中，那正在重塑道果的霜月仙君，浑身气息正在节节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