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不闪不避,左手快如闪电般探出,
飞快的抓住了砸来的铁链,随即向自己身前一拉!
孙大麻子收势不住,向前踉跄。
就在这一瞬间,刀子右手的剥皮短刀划出一道寒光,
不是劈砍,而是如同宰猪放血时一样,抹过了孙大麻子的咽喉!
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屠夫特有的、对生命结构的冷漠熟悉!
孙大麻子捂着喷血的脖子,眼睛瞪得滚圆,嗬嗬作响地倒了下去。
这完全不对等的杀戮,这远超他们想象的血腥场面,瞬间摧毁了这帮乌合之众的斗志!
“妈呀!鬼啊!”
“饶命!好汉饶命!我投降!”
“跑!快跑啊!”
惨叫声、求饶声、哭喊声响成一片。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帮闲们,此刻魂飞魄散!
有的转身就想往门外跑,却被刀子冰冷的眼神和滴血的短刀逼退;
有的直接跪地磕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还有两个亡命徒红着眼想拼命,却被特战队员毫不留情地捅翻在地。
战斗开始得快,结束得更快。
不到两分钟,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十一个帮闲,已经全部变成了倒在血泊中的尸体。
院子里弥漫着浓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王三槐,早在刀子当着他的面,
用那种宰牲口的方式抹了孙大麻子脖子的时候,就已经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在地。
他看着眼前这修罗场般的景象,闻着刺鼻的血腥和自己裤裆里传来的骚臭,
眼白一翻,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吓晕了过去,屎尿齐流,恶臭扑鼻。
狗蛋皱着眉头,厌恶地踢了踢像滩烂泥一样的王三槐,
对栓子示意道:
“捆结实了!这个家伙应该是某个权贵家的高级家奴,咱们得好好‘招待’!”
栓子捏着鼻子,用两根手指嫌弃地拎起地上浸透屎尿的麻绳,
勉强将昏死的王三槐捆了个结实。
可接下来怎么办?
看着这滩瘫软在地、散发着冲天臭气的“人形污秽”,
所有人都皱紧了眉头,下意识后退半步——谁愿意扛着这么个移动茅坑穿街过巷?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刀子走了过来。
他已经擦干净了那把沾血的短刀,重新插回后腰。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狗蛋面前,伸出手,言简意赅:“麻袋。”
狗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立刻解下自己随身携带的那个厚实耐磨的备用麻袋,扔了过去。
刀子常年杀猪宰羊,处理下水,腥臊恶臭早已习惯,这点味道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只见他利落地抖开麻袋,蹲下身,毫不避讳地抓起王三槐的脚踝,
像塞一头死猪一样,三两下就把这个一百多斤的胖子囫囵塞进了麻袋里。
接着,他目光在废弃的院子里一扫,
从一堆烂木头里抽出一根还算结实的旧椽子,穿过麻袋口收紧的绳索,
试了试分量,然后看向狗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狗蛋一看就明白了,这是要把王三槐当一头待宰的肥猪,两人一前一后用杠子抬着走!
“嘿!刀子!真有你的!”
狗蛋忍不住乐了,冲刀子竖了个大拇指,
“专业!到底是干这个的!这法子好!”
他立刻招呼旁边一个队员:
“杠子!过来搭把手!咱俩跟刀子一起,把这头‘肥猪’给大当家抬回去!”
代号“杠子”的队员赶紧上前,和刀子一前一后,把穿着王三槐的麻袋抬了起来。
这时,耗子还蹲在一具尸体旁,皱着眉头,
试图从那血糊糊的衣服里翻找有没有什么信件、令牌之类的线索。
狗蛋一眼瞥见,没好气地骂道:
“耗子!找你二大爷呢!别翻了!
血呼啦擦的能找出个屁!赶紧撤!
这地方不能久留!回去向大当家汇报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