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擎二话不说,从狗蛋背上拎起那个还在微微扭动的大麻袋,
像扔一袋土豆似的,抡圆了胳膊就朝墙外甩了出去。
这一下干净利落,麻袋在空中划了道弧线,精准地飞过墙头。
旁边的尤世功看得眼角直抽抽,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他心说我的亲大哥哎,这里头装的可是个大活人!
还是个六十岁的朝廷重臣,您这手法跟扔垃圾似的,
万一把孙老大人摔出个好歹,这乐子可就捅大了!
钟擎压根没理会尤世功那一脸肉疼的表情,
更别指望他对这个没啥好感的小老头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
再说,墙外头那群特战队员又不是摆设,
没看见郝二牛的人早就翻进来接应了吗?
他一把拉过尤世功,低声道:
“尤大哥,圆嘟嘟那边还得辛苦你带个路。
妈蛋的,屁大个院子搞得跟铁桶似的,这帮大老爷可真惜命。”
尤世功赶紧朝郝二牛招招手。
郝二牛小跑过来,竖起耳朵听令。
尤世功快速交代:
“袁崇焕在蓟辽督师府二堂后的内宅,住东厢房。
外间照例有两名亲卫和衣而卧,刀不离身。”
钟擎比了个“oK”的手势,转头对狗蛋那帮人布置任务:
“二牛他们放倒门外守卫后,狗蛋,还是你打头阵,老套路。
不过这次是检验你们近身格斗,准许下死手。
解决里面那两个亲卫后,”
他看向郝二牛,“你进去,把袁崇焕写字的那只爪子给我废了!”
说完,他从兜里摸出个锃光瓦亮的牌子,上面雕着个狰狞的狼头,塞到郝二牛手里:
“事成之后,把这‘鬼王令’钉他屋里的柱子上。去吧,我们在这儿给你们把风。”
狗蛋和郝二牛猫着腰跟在尤世功身后,几个人沿着墙根往后院摸。
这一路上静得出奇,那些躲不开的暗哨早就被黄飞鸿小队收拾得明明白白。
狗蛋边走边偷瞄,好家伙,树杈上挂着一个,假山底下趴着一对,
水池里还飘着个翻白眼的,花丛里更是横七竖八躺了好几个。
要不是夜色浓得化不开,这督师衙门的防守简直就跟被掏空的蜂窝似的。
尤世功溜到二堂的月亮门前,朝里面努了努嘴。
郝二牛当即一个猛子扎了进去,狗蛋带着栓子、叉子紧随其后。
这四人组从背后看去,活像是个高大夜叉领着三个瘦小鬼。
郝二牛虽没有钟擎那般变态的速度,但动作也够利索。
守门的两个亲卫正抱着枪打盹,还没反应过来,
郝二牛蒲扇大的巴掌已经扣住左边那人的头盔,顺势往怀里一带,两手交错一拧,
一声,那脑袋直接转了个整圈。
右边那位刚惊醒,狗蛋已经扑上来将人掀翻在地,
栓子和叉子两把匕首照着他胸膛脖子就是一顿乱捅。
那亲卫喉咙里咕噜咕噜冒着血泡,腿蹬了两下就不动了。
狗蛋站起身,又开始了撬门栓,同样的一幕又重演,只不过是又多了两具尸体。
这时里面的袁崇焕已经被惊动了,他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一把抓起床头左侧的剑架上的大保健,呃。。。大宝剑,
沧浪一声抽出了对准了缓步走进内室的郝二牛,并且高声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