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尤大哥,咱们除了救老熊之外,还得弄一个人出来。
尤世功好奇的问道:
钟擎眼中闪过复杂神色,
是宫里那位怀胎十月未产的裕妃张氏。
老尤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一脸懵逼,也更加特么的无语。
他实在想不通这唱的是哪一出:
把熊廷弼老大人从诏狱里捞出来,这他娘的是正经事,是雪中送炭,是救国家栋梁。
可你钟大当家顺手去偷皇帝老儿的妃子算怎么回事?
这玩意儿它能是顺便干的事儿吗?
难道说……老尤心里猛地冒出一个荒诞的念头,眼神都变了:
眼前这位神通广大的大当家,居然跟那三国里的曹阿瞒一个臭毛病,就好人妻这一口?
可不对劲啊,人家曹丞相也没听说有啥专门惦记大肚子婆娘的癖好啊!
再说了,老尤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裕妃到底是哪路神仙。
在他印象里,宫里头那些娘娘,不是关系盘根错节的勋贵之女,就是善于钻营的官家小姐。
这位裕妃,她是有啥天大的本事?
难不成她还能穿着宫装提着剑上前线带兵打仗?
或者能去额仁塔拉的学堂里教书育人?
总不能是打算让她挺着个大肚子去草原上放羊吧?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题外话:各位大佬,咱得在这儿插一句交代清楚。
按正儿八经的历史,这位裕妃张娘娘,
得等到天启三年五月十八日,因为怀上了龙种,
才被正式册封为裕妃,那会儿她年纪大概十七岁,真正的预产期得算到同年八月去了。
可咱这本小说,它打根儿上就是一通胡说八道,
作者本人就是个满嘴跑火车的货色,一切设定都得给剧情让路。
所以呐,为了让故事能顺下去,
这个不靠谱的作者就把裕妃登场的时间线偷偷往前挪了那么几个月。
您各位看个热闹就行,千万别拿着史书来较真儿,不然准得气吐血。
尤世功这边脑子里的吐槽都快溢出来了,简直是槽多无口。
可站在他对面的钟擎,却只是嘴角微微一挑,
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压根没在意他的鄙视,
仿佛心里早已有了另一本清清楚楚的账。
钟擎收起先前玩笑的神色,整了整衣领,目光定定地看向尤世功:
尤大哥,你别小看宫里这个弱女子,她可也算得上是一位忠烈之人。
他把手帕塞进衣兜里,沉声道:
史书上记了一笔,说她性子,
不肯巴结客氏和魏忠贤那伙人,这就成了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今儿个是五月二十,
钟擎屈指算着日子,
再熬几天就是她所谓的预产期。可到时候要是没动静,
客氏和魏忠贤就要给她扣个欺君罔上的罪名,硬说她假怀孕争宠,当场废为宫女。
尤世功攥着刀柄的手背青筋暴起,牙关咬得咯咯响。
这还不算完,
钟擎微眯着眼,恨声说道:
他们把她关进官墙之间的夹道里,整整十四天不给吃喝。
最后赶上暴雨夜,又渴又饿,才十八岁就这么没了。
下葬的时候,连个妃嫔的名分都没有,还是按宫女的身份埋的。
老尤又怒了,幸好这里没有树,他只好一拳砸在身旁的土墙上,夯土往下掉。
救!必须救!魏忠贤这条老狗!客氏这个妖妇!
连个怀胎的女人都不放过,简直畜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