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理事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地毯上，昂贵的西装皱巴巴地沾满了灰尘和冷汗。
元元那一记手刀恰到好处，没留下明显外伤，却让他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此刻刚从昏迷中苏醒，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只有无边的恐惧在眼中疯狂蔓延。
钱钱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没有立刻审问，只是用一种冰冷审视的目光，静静地看着他。
这种沉默的压迫感，比任何疾言厉色都更令人窒息。元元则像一尊没有生命的影子，悄无声息地立在房间的阴影角落，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理事的心理防线在极致的恐惧和寂静中逐渐崩溃。他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两个年轻人，绝非他以往对付过的任何对手，他们身上有种视规则如无物的冷酷和一种他无法理解的强大。
钱钱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得如同冰锥敲击玻璃：“我只问一次，答得好，你或许能留条命。答得不好，或者有半句假话……”她没说完，目光瞥向角落的元元。
元元适时地向前踏出半步，壁灯的光线恰好照亮他毫无表情的侧脸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元元：你们周家糟心事这么多了，你还有心思出来搞事，我真是佩服周先生的心理承受能力呢。
周理事浑身一颤，拼命点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示配合。
钱钱解除了对他发声的限制。
“咳咳……饶、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周理事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哭腔。
“第一个问题，‘媒介’是什么？那些女孩，最终会被送去哪里？做什么用？”钱钱的问题直指核心。
周理事不敢有丝毫隐瞒，颤抖着回答：“是……是‘祭品’……长生会的一些元老，需要、需要年轻女孩的……生命元气，来延续寿命，或者修炼……秘法。
具体怎么用，我、我级别不够，不清楚细节……只知道她们被送走前，会进行一次‘筛选’，最好的几个，会被标记为‘优质媒介’，直接送到总会……”
“筛选？谁负责筛选和输送？”
“是……是陈博士！”周理事提到这个名字时，眼神里闪过一丝更深的恐惧，“一切都由陈博士负责！
他是长生会在香江的总负责人，非常神秘，我……我只见过他几次！所有的‘媒介’收集、转运，都是他一手安排！他……他不是普通人，手段很……很可怕！”
陈博士。钱钱和阴影中的元元交换了一个眼神。终于钓到了一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