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的风雪被远远甩在身后。
卫子戚没有带队返回西北军区,而是直接下令,车队转向,开赴京市。
军车一路畅通无阻,挂着特殊牌照,穿过关卡,驶入京市地界。
车轮碾过柏油路,钱钱和元元看着窗外逐渐繁华起来的景象,眼神都比离开时更加沉静和锐利。边境的生死搏杀,让他们褪去了最后一丝稚气。
几乎就在车队驶入京市的那一刻,某个阴暗的角落里,电话被匆匆拿起。
“他们回来了!卫子戚的车队,直接进京了!”
消息像一滴冷水滴进滚油锅,瞬间炸开,沿着隐秘的线路,迅速传到了北兵马司胡同那座深宅。
老仆快步走进内室,对着榻上气息奄奄的赵永贵低语:“…卫子戚…带着他那一双儿女…回京了…直奔这边来了…”
赵永贵浑浊的眼睛猛地睁大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紧了身下的褥子。
卫子戚将小队安置在指定的招待所,命令队员们休整待命。
他没有片刻停留,带着钱钱和元元,直接前往赵永贵的住处。
深宅大院,朱门紧闭,却透着一股行将就木的腐朽气息。老仆似乎早已料到,沉默地打开门,引着三人穿过寂静的庭院,走进那间药味浓重、光线昏暗的内室。
赵永贵躺在榻上,盖着厚厚的锦被,却仿佛只剩下一把骨头。脸色是那种渗人的青灰色,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膛起伏,只有偶尔转动一下的眼珠,证明他还活着。
看到卫子戚三人进来,他的目光死死盯在他们身上,尤其是钱钱和元元。
元元没有说话,上前一步,从随身的一个小布包里取出一个蜡封的药丸。他捏开蜡壳,一股奇异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压过了室内的陈腐气味。
老仆想上前,被卫子戚一个眼神制止。
元元将药丸放入赵永贵干裂的嘴唇间。药丸入口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