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咕隆咚的密室里,就点着一盏小油灯,忽闪忽闪的。
赵永贵瘫在床上,出的气多,进的气少,脸跟死人一样白,嘴角还挂着没擦干净的黑血沫子。
一个老中医正忙活着给他扎针、灌参汤吊命。
赵永贵一会儿迷糊,一会儿又猛地睁开眼,死死抓住旁的心腹的手腕子,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嗓子眼儿里嘶嘶啦啦地响:“等…等着…等卫家那两个小崽子回来…他们…他们答应过…有神药…能给我续命…必须…必须给我…”
中山装老头一脸愁容,只能连连点头:“是,是,您挺住,等他们回来。”
他扭头压低声音问老中医:“还能撑多久?”老大夫摇摇头,没说话。
赵永贵眼神都散了,还在那念叨:“…拿到了…盒子…我就…成了…长生不老…卫家…都得…都得跪着…”都这德行了,还做着美梦呢。
另一边,昆仑山里头。
卫子戚他们打赢了那场邪乎仗,正往回走。
大家伙都累得够呛,但心情松快了不少。风好像也没刚才那么刮脸了。
钱钱正忙着给元元喂药丸,元元脸煞白,看着没劲儿,但眼神还行。
她又给那几个挂彩的兄弟包扎伤口。
大伙分着干粮和水,喘口气。
突然,打头探路的聂渊猛地举起拳头,打了个“隐蔽”的手势!
所有人“唰”一下就藏石头后面了,一点声都没有。
“什么情况?”卫子戚压低声音问。
聂渊把望远镜递过来,指着一个山沟:“那边!又来一帮人!三十来个!看着不像好人!”
卫子戚接过望远镜一看。
好家伙,一伙人穿着专业的登山服,拿着冰镐绳索,正吭哧吭哧爬山呢。
但一个个长得凶神恶煞,腰里别着家伙事,对这片山熟得很,专挑安全的路走。
队伍中间有个戴眼镜的知识分子,脸色惨白,走路直打晃,后边有个壮汉不停推他骂他:“快点!磨蹭啥!找不到矿老子崩了你!”
“是抢矿的!”卫子戚一下明白了,“绑了个专家,来找矿脉想偷挖!发横财!”
他隐约能听到那伙人的脏话:“…快到了…听说那‘黑金’值老钱了…”“…干完这票够潇洒一辈子了…”“…盯紧那四眼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