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大小姐?”痦子一愣,面色变得凝重,“钱姐,您这位大姑姑……情况可能不太好。前段时间隐约听说李家出了事,好像是人病了,具体在哪,我马上派人去查!李叙远那边,我倒是知道点皮毛,这老小子表面正经,暗地里养了个外室,在城西芝麻胡同有个小院儿!”
效率极高!这就是钱钱自己培养的力量!
很快,众人转移到痦子提供的另一处更隐蔽的安全屋。痦子的人如同幽灵般散入京市大街小巷。
但钱钱要的不仅是市井消息。她取出卫子戚给的那枚刻有暗纹的玉佩,对元元道:“元元,让金叔跑一趟,拿着这个,去北城‘荣宝斋’找一位姓‘申’的师傅,就说‘西北故人,求问前朝古画的裱褙手艺’。”
这是卫子戚留下的军方最高级别的暗桩!
金叔领命而去。不过半个时辰,他便带回一位气质儒雅、眼神却深邃如潭的中年男人。
“申叔。”钱钱点头。
申叔微微躬身,声音平和却自带一股力量:“钱钱,首长已密电告知。您要查的事,层次很高,牵扯很深。李叙远其人,身份敏感,不仅是表面上那个干部,他背后还连着一条更深的线,可能与十年前一桩旧案有关,目标直指卫家。”
他递过一张纸条:“这是卫大小姐和李墨白元元最后可能被安置的地点,西山脚下的一处秘密疗养院。但守卫极其森严,疑似有特殊人员看管。李叙远的外室和那个私生子,只是掩人耳目的幌子,他真正在乎的是疗养院里的‘筹码’。”
两条线,市井的痦子与卫家的申叔,信息互补,瞬间将迷雾拨开大半!
真相残酷得让人心寒——大姑姑和表哥竟可能被李叙远当成了人质囚禁!
元元周身寒气大盛,指节捏得发白。
钱钱眼神冰冷,怒火在胸腔翻涌,声音却冷静得可怕:“好一个李叙远!好一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拿发妻亲子做筹码,向主子摇尾乞怜?”
她猛地起身:“痦子,给我摸清疗养院的所有明暗哨、换班时间、内部结构图!申叔,我要李叙远背后那条‘线’的所有已知信息!”
“是!”两人齐声应道,迅速消失。
屋内陷入短暂沉寂,压抑的愤怒在空气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