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楼上楼下、翻箱倒柜搜了半天,除了些普通的生活用品和几本红宝书,想象中的金银财宝、地契古董、反动文件一样都没找到!廖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神阴沉地扫过卫家每个人,似乎在判断他们把东西藏到了哪里。
钱钱冷眼旁观,心里明镜似的:这廖勇,分明是在替背后之人寻找特定的东西!这场风波,恐怕不仅仅是简单的“下放”,背后还藏着更深的阴谋。但她面上丝毫不露。
最终,一无所获的隔委会众人只能悻悻收队。但下放的决定已然下达,无法更改。同样遭遇的,还有闻家和聂家,幸好卫爷爷昨晚及时递了消息,两家也提前做了准备,损失不大。
看着满屋狼藉和疲惫不堪的爷爷奶奶,钱钱心里发酸。她和小叔卫子宸一起,默默地将被打翻的家具扶正,散落的物品归拢。
“爷爷奶奶,这几天就别开火了。”钱钱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钱和粮票塞给卫子宸,“小叔,去国营饭店买点现成的回来吃。我估计通知这几天就会下来。”
卫爷爷和卫奶奶此刻对钱钱已是言听计从,点了点头。
饭后,二老出门去看望闻家和聂家的老友。钱钱则拉着小叔询问:“小叔,隔委会主任家住哪?今天那个领头的廖勇,你认识吗?他家住哪?”
卫子宸眼中闪过厉色,立刻将地址详细告诉了钱钱,并补充道:“廖勇就是隔委会主任刘胖子手下最忠心的狗腿子,坏事做尽!”
是夜,万籁俱寂。
一道娇小的黑影如同狸猫,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隔委会刘主任家所在的大院。刘主任家独占一排宽敞的平房,钱钱透过窗户缝隙,能看到里面摆放着沙发、收音机、缝纫机,甚至还有一台黑白电视机!桌上摆着吃剩的肉菜和白面馒头,与外面普通百姓的清苦形成鲜明对比。
钱钱冷笑,吹入迷香。等待片刻后,撬窗而入。屋内,刘主任一家睡得如同死猪。钱钱毫不客气,大手一挥,无论是明面上的家具、电器、粮食、粮油、衣柜里的崭新衣服被褥,还是藏在床底砖下、米缸里的现金、金条、名烟名酒……全部收入空间!真正做到了寸草不留,连厨房的锅碗瓢盆都没放过!
接着,她又用同样手法光顾了廖勇家。廖勇家稍逊一筹,但也在床板下的暗格里搜出一万多元现金和一小盒金银首饰,显然都是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对于这个推倒奶奶的恶犬,钱钱可没客气。拿出空间里的铁棍,对着他的双腿狠狠砸了下去!骨裂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廖勇在迷药中痛得抽搐,却无法醒来。这伤,就算治好,也注定是个残废。
做完这一切,钱钱心满意足地返回卫家。
卫子宸竟然还没睡,一直在等她。看到钱钱安然回来,才松了口气。
钱钱拿出一千块钱塞给他:“小叔,拿着,路上和到了地方打点用。”
卫子宸眼睛一亮,他工资都上交,自己还真没多少私房钱,顿时觉得这个大侄女简直是天降财神!“还是我大侄女疼我!”
钱钱叮嘱:“下放的时候,轻装简行就行,带几件换洗衣服做样子。我那里,什么都不缺。”说完,她便返回了招待所。
招待所里,容砚几人还没睡,正兴奋地等着她。一见面,姚明谦就迫不及待地说:“钱钱!你那膏药神了!我们刚开始半卖半送,有个老大爷当场贴了腰痛的地方,不到半小时就说热乎乎的舒服多了,非要再买!八贴根本不够分!好多人问明天还有没有!”
钱钱闻言,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鱼儿,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