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秋惊讶地睁大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素衣女子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她的歌声能够抚平人们内心的焦虑和痛苦。”天一解释道,“那些‘失踪’的村民其实都是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偶然听到这歌声,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而来。”
“女侠收起长剑,静静地听完了整首歌。当歌声停止时,她才发现自己面具下早已泪流满面。原来,这位看似坚毅无畏的女侠,内心也藏着不为人知的伤痛和孤独。”
厅内一片寂静,只有烛火噼啪作响。行秋和重云都沉浸在了故事中,连呼吸都放轻了。
“后来呢?”行秋忍不住催促道。
“后来,女侠与那位歌者相识了。”天一继续讲述,“她得知歌者名叫云蘅,原本是璃月港的一名歌伎,因为发现自己歌声的特殊能力,不愿被权贵利用,才隐居山林。两人相见如故,女侠甚至破天荒地摘下了面具,以真面目与云蘅相交。”
“日复一日,女侠除魔卫道后总会回到那个洞穴,听云蘅歌唱。而云蘅也会为女侠精心准备饭菜,为她疗伤。不知不觉中,两人之间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
行秋眼中闪着光:“她们一定很幸福吧?”
天一的笑容染上一丝苦涩:“可惜好景不长。有一天,女侠得知一伙盗宝团计划挖掘古战场遗迹,释放被封印其中的魔神残念。她不得不前往阻止。临行前,她答应云蘅,一定会平安归来。”
“那场战斗异常惨烈。女侠虽然成功阻止了魔神残念被释放,自己却受了重伤,被路过的高人救起,带到绝境中疗伤。这一去,就是整整十年。”
重云轻轻倒吸一口气:“十年?那云蘅呢?”
“云蘅一直在等。”天一的声音变得轻柔,“十年间,她每天都在洞口歌唱,希望歌声能指引爱人归来。直到有一天,她的歌声引来了一位迷路的小女孩——那孩子在山中与家人走散,已经饿得奄奄一息。”
“云蘅收养了这个小女孩,给她取名漱玉。为了抚养孩子,她不得不重新融入人世,在山脚下建了一座小屋,靠缝补为生。但她从未放弃等待,每年都会回到那个洞穴,留下讯息,告诉女侠自己的去向。”
行秋的眼眶有些湿润:“那她们最后重逢了吗?”
天一沉默片刻,眼中闪过复杂的情感:“女侠伤愈后,第一时间回到了那个洞穴。她看到了云蘅留下的所有讯息,顺着指引找到了山脚下的小屋。但她站在远处,看着云蘅和那个小女孩,最终没有上前相认。”
“为什么?”行秋难以置信地问。
“因为她看到云蘅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有了需要照顾的孩子。”天一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怜惜,“她觉得自己缺席了十年,突然出现只会打扰这份平静。于是她选择了默默守护,只在暗处确保她们母女平安。”
重云皱眉:“这太遗憾了。她们本该相认的。”
故事讲完,厅内陷入长时间的寂静。行秋显然被深深打动了,眼中闪着泪光,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这故事真是太...”行秋寻找着合适的词语,“凄美又动人。那位无名女侠,后来怎么样了?”
天一微微一笑,眼中有着难以读懂的情绪:“据说她至今仍在某个地方,继续着除魔卫道的事业,守护着璃月的平安。”
行秋连连称赞:“这个故事既有侠义精神,又有深情厚意,还有命运的无奈与抉择!我一定要把它写下来,让更多人知道这位无名女侠的事迹!”
天一温和地笑笑:“那就再好不过了。故事若只是故事,终有被遗忘的一天;但若被传颂,就能永远活在人们心中。”
重云一直安静地听着,此刻忽然开口:“天一,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故事的?听起来不像是寻常传说。”
天一的笑容微妙地停顿了一瞬,随即恢复自然:“是从一位朋友那里听来的。至于是哪位朋友...”她俏皮地眨眨眼,“当然是我编的啦。”
行秋还沉浸在故事中,喃喃自语:“无名女侠...面具...我得想想怎么写才好。开头可以是从老人口中听说这个传说,然后一步步揭开真相...”
看着行秋已经进入创作状态,天一和重云相视一笑。
重云轻声对天一说:“这故事很美,但也让人伤感。相爱之人未能相守,总是世间最大的遗憾之一。”
天一的目光变得深远:“是啊。但或许正因为有遗憾,那些短暂的美好时光才显得更加珍贵,不是吗?”
重云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偷偷看了天一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
这时,行秋突然拍案而起:“我知道了!这个故事可以作为一个中篇,重点描写女侠内心的挣扎和她默默守护的决心。题目就叫...《银面具下的泪光》!”
天一被行秋的激动逗笑了:“很好的题目。不过二小姐,在动笔之前,要不要再尝一块桂花糕?我看你刚才听得入神,都没吃多少。”
行秋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得对!美食和好故事都不可辜负。”说着取了一块糕点,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天一,你刚才说和留云真君去了结一桩往事,是什么事啊?”
天一抿了口茶,神秘地笑笑:“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或许改日再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