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变异,”塔卡盯着怪物流泪的眼睛,“是被血清副作用影响的人。”副本的隐藏规则浮出水面:丧尸病毒的解药,本身就是更强的诅咒。
雷的机械义眼快速分析着战局:怪物的弱点在心脏(人类部分),但攻击它会导致周围的药品爆炸。“规则七:副本里的‘受害者’,可能是最危险的陷阱。”他最终选择投掷燃烧弹,火焰吞没怪物的瞬间,塔卡看到怪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解脱。
猎人默默收起发烫的护身符。他知道,自己刚才的“仁慈”和莉娜一样危险,只是形式不同。在这个世界里,直觉可能救人,也可能杀人。
第二章:资深者的轮回烙印——雷的生存哲学
第一节:义眼背后的记忆碎片
雷的机械义眼不仅是扫描装置,更是“恐惧储存器”。每当他杀死一个丧尸或崩溃的新人,义眼就会记录下当时的场景,这些记忆碎片在他的意识中反复播放,像某种残酷的训练。
在医院的档案室里,众人找到一份记录着血清研发过程的录像带。播放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科学家,正在给实验体注射药剂——那张脸,和雷的机械义眼在镜子里映出的面容,有七分相似。
“他是你?”艾丽敏锐地捕捉到雷瞬间的僵硬。小偷的直觉让她擅长观察细节:雷处理伤口的手法带着专业痕迹,对药物的了解远超普通士兵,还有他偶尔抚摸义眼的动作,像是在隐藏什么。
雷关掉录像带,金属义眼的红光闪烁不定。第12个副本也是丧尸世界,他当时是个研究病毒的科学家,为了研制解药,亲手将自己的妻子改造成了第一个变异丧尸。“规则八:每个资深者的伤疤里,都藏着一个副本的名字。”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别打听,除非你想变成和我一样的人。”
莉娜注意到录像带的最后几秒,科学家的实验日志上写着一行字:“血清的真正作用,是筛选出‘恐惧适应性者’。”这让她想起雷说过的“轮回者是被选中的幸运儿”——原来“幸运”的代价,是成为副本的实验品。
当丧尸撞破档案室的门,雷的散弹枪再次响起时,莉娜发现他射击的角度总是避开丧尸的心脏,只打头部——就像在避免触发某种“变异条件”。机械义眼的红光中,似乎藏着比恐惧更深的东西,或许是愧疚,或许是对过去的逃避。
第二节:淘汰机制的执行者
雷的腰间挂着一把军用匕首,刀柄上刻着19道刻痕,对应他经历的19个副本。但新人不知道的是,每道刻痕目前是47个。
在医院的地下实验室(血清的最终存放地),他们遭遇了第一波“变异丧尸”:速度是普通丧尸的三倍,皮肤能抵御子弹,最可怕的是,它们保留着生前的部分记忆,会使用工具开门,甚至会模仿人类的声音呼救。
索恩在逃跑时被变异丧尸抓住了腿,他的惨叫引来了更多怪物。“救我!我知道哪里还有食物!我可以计算路线!”商人的算计在死亡面前变成了哀求,他伸出手抓向最近的凯恩,试图把士兵拖下来当垫背。
“规则九:当队友变成累赘,要像切除坏疽一样果断。”雷的匕首出鞘,寒光闪过,索恩的惨叫戛然而止——他斩断了商人被抓住的那条腿,而不是去救他。“这样他至少还能活一会儿,拖延它们的速度。”
索恩在地上翻滚着,血染红了实验室的地板。他看着雷带着其他人进入密码门,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被扑上来的变异丧尸淹没。凯恩的金属义肢握紧了拳头,退役士兵见过战争的残酷,却没见过如此冷酷的“生存法则”。
“你早就知道会这样?”莉娜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看着雷输入密码的手指,稳得没有一丝晃动。
“我知道每个新人的崩溃点。”雷的机械义眼扫过密码门后的血清冷藏柜,“索恩的贪婪会让他拖累团队,莉娜的善良会触发陷阱,塔卡的直觉可能带来意外,艾丽的多疑会浪费时间,凯恩的犹豫会害死自己。”他顿了顿,“包括我在内,我们都是副本筛选的棋子。”
密码门缓缓关闭,隔绝了外面的惨叫和撞击声。地下实验室里只剩下冰箱的嗡鸣,像某种死亡倒计时的秒针。
第三节:隐藏的救赎之路
雷的机械义眼有一个秘密功能:能看到副本的“救赎节点”——那些被恐惧掩盖的生机。在地下实验室的角落里,有一个不起眼的通风口,义眼显示这里通往城市的污水处理系统,能避开自毁装置的范围,但需要有人留下启动关闭程序。
“血清在这里。”雷打开冷藏柜,里面放着三支蓝色的药剂,“但启动净化程序需要两个人,一个在实验室输入指令,一个在楼顶启动发射器。输入指令的人,会被锁在里面,和丧尸一起被净化。”
凯恩立刻举起手:“我去楼顶,我的义肢能抵御辐射。”
艾丽则指向通风口:“我们可以不用净化,从这里逃出去。”
塔卡摇了摇头,他的护身符指向血清:“必须净化,否则病毒会扩散到其他副本。”
莉娜看着三支血清,突然明白了什么:“每支血清对应一个人,剩下的两个人……”
“剩下的人,要么留下启动程序,要么变成丧尸。”雷拿起一支血清,注射进自己的手臂。变异种的嘶吼在实验室外面越来越近,密码门的警报声开始响起,显示即将被突破。“规则十:所谓的规则,都是用来被打破的。”
他的机械义眼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照射在通风口上,显示出一行隐藏的文字:“当所有人都选择牺牲时,救赎之门才会打开。”这是他19次轮回中第一次看到的提示,原来副本的终极测试不是“残酷生存”,而是“在绝望中仍相信彼此”。
雷突然笑了,脸上的疤痕因笑容而扭曲。他将另外两支血清扔给莉娜和凯恩,自己则走向控制台:“我留下输入指令。塔卡,用你的直觉找到楼顶的发射器;艾丽,撬开通风口,带他们去安全区;莉娜,记住,善良不是弱点,是我们区别于丧尸的唯一东西。”
当变异丧尸撞破密码门的瞬间,雷输入了最后一组指令。他的机械义眼在爆炸的火光中,看到莉娜回头朝他挥手,手里拿着一朵用绷带折的花——像极了科技位面那个小女孩送他的礼物。
第三章:猩红黎明——幸存者的轮回烙印
第一节:护士的蜕变——善良的锋芒
莉娜是第一个带着“善良锋芒”走出副本的新人。当她通过通风口逃到污水处理系统,发现塔卡为了掩护他们被丧尸咬伤,正在逐渐变异。按照雷的“规则”,她应该立刻杀死他,但她却想起了雷最后的话,从急救包里拿出仅剩的镇定剂,注射进猎人的体内。
“这没用。”塔卡的皮肤开始溃烂,眼睛变得浑浊,“杀了我,快走。”
“雷说规则是用来被打破的。”莉娜从血清中抽出一滴,混合着自己的血液,注射进塔卡的伤口。这是她在医院学到的“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