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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万兽真武,武道初成(1 / 2)

万蛇宫深处的太极殿,地面用玄铁熔液绘制的太极图已泛出淡金色光泽。林越盘膝坐于阴阳鱼眼位,左掌按在炎阳晶上,右掌贴在玄阴玉上,两股截然相反的气流正顺着掌心涌入体内——炎阳晶的正阳之力如岩浆奔涌,玄阴玉的纯阴之力似寒冰刺骨,在他经脉中疯狂对冲。

“噗——”一口鲜血喷在身前的太极图上,染红了半片阴鱼。林越眉头紧锁,能清晰“看到”阳性力量在灼烧经脉,阴性力量在冻结气血,两者如同怒涛中的礁石,非要将对方撞碎才肯罢休。这已是他尝试融合阴阳之力的第三十七天,每次都以气血逆行告终。

“公子,或许您该换种思路。”秦红端着疗伤药走进殿内,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忍不住道,“您总说‘阴阳对立’,可《太极图说》里写‘阴阳相生’,会不会……它们本就该缠在一起?”

林越一怔。他一直试图让两股力量“平等相融”,却从未想过“相互缠绕”。他挪开双掌,任由正阳与纯阴之力在体内乱撞,忽然想起那些被他收服的灵蛇——赤练火蛇的烈焰与玄冰蛇的寒气,不正是在一次撕咬中意外交融,才生出了能冻结火焰的“冰火蛇毒”吗?

“缠……缠绕?”林越尝试着用意念引导阳性气流主动绕上阴性气流,像两条蛇一样相互绞缠。起初两股力量抵触得更凶,阳性想烧断阴流,阴性想冻裂阳火,可当他刻意放任“纠缠”而非“压制”时,奇妙的变化发生了:正阳之力的灼热让纯阴之力不再僵硬,纯阴之力的寒凉让正阳之力褪去狂暴,两者绞缠的地方,竟生出一缕温凉适中的气流,既不灼也不冻。

“就是这样!”林越眼中闪过精光,连忙凝神引导。那缕温凉气流如同种子,顺着经脉蔓延,所过之处,对冲的阴阳二气纷纷效仿,绞缠成麻花状。当最后一缕对冲之力被“缠化”时,他体内的经脉仿佛成了无数条阴阳绞缠的“绳”,再无半分刺痛,只剩一股圆融通透的暖意。

秦红捧着药碗,见他眉心的黑气散去,不由笑道:“您看,蛇缠蛇才会生新毒,阴阳相缠,不也能生新力吗?”

第二章:元神胎动(星斗池·万兽纹)

融合阴阳之力的第七日,林越躺在星斗池的灵液中,周身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蛇鳞——正阳之力在鳞甲上凝成金纹,纯阴之力在缝隙间嵌着冰花。池底的万兽纹石雕正缓缓发光,那些被他收服的兽类虚影(猛虎的威猛、雄鹰的锐利、巨象的沉稳)顺着灵液爬上他的肌肤,与蛇鳞交织成一幅流动的“万兽图”。

“原来如此……”林越轻抚手臂上的纹路,忽然明白自己一直漏了关键——他的力量不止有“阴阳”,还有那些被他以御兽之道收服的万兽精元。之前总想着“阴阳为主,万兽为辅”,可若没有万兽精元作为“缠绳”,阴阳二气怎会乖乖绞缠?

他沉下心神,将意识沉入识海。那里,正阳与纯阴之力已绞缠成一根紫金“绳芯”,而万兽精元则像无数根细纤维,正零散地漂在周围。林越试着将万兽精元“编”进绳芯:用猛虎的刚猛让绳芯更坚韧,用雄鹰的锐利让绳芯更灵动,用巨象的沉稳让绳芯更厚重……

识海中顿时掀起狂涛。万兽精元各有灵性,赤练火蛇的精元想主导“灼热”,玄冰蛇的精元想霸占“寒凉”,猛虎精元嫌蛇类精元“太软”,雄鹰精元骂走兽精元“太笨”。林越看得又气又笑,忽然模仿起收服灵蛇时的语气,在识海中大喝:“都给我盘着!”

这声喝带着他御兽多年的威压,万兽精元竟真的安静下来。林越趁机引导:“赤练火蛇缠外侧,玄冰蛇缠内侧,猛虎精元做骨,雄鹰精元做锋……”他像编麻绳一样,耐心地将万兽精元一缕缕编进阴阳绳芯。整整三日,识海从狂涛变成细流,那根“绳”也渐渐变得粗壮,表面浮现出虎纹、鹰羽、蛇鳞、象皮,再不是单调的紫金两色。

第五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池面,那根“绳”突然剧烈扭动,竟像有了生命般,在识海中盘成一团。林越能感觉到,里面不仅有阴阳之力的圆融,还有万兽的灵动——这不是力量的聚合,更像一个正在孕育的生命。

“这是……元神?”秦红趴在池边,看着他周身浮现出半透明的兽形轮廓,惊得捂住了嘴。那轮廓背生翼蛇之翅,体覆莽蛇之鳞,虎爪鹰喙,眼如炎阳晶,眉似玄阴玉,分明是无数兽形的糅合。

林越笑着吐出一口浊气,任由那团“绳”在识海翻腾。他知道,元神已胎动,只差最后一步——渡劫。

第三章:太极劫(天地台·阴阳雷)

三个月后,天地台。

这座万蛇谷最高的石台,此刻被万兽围得水泄不通。猛虎伏在东麓,雄鹰栖在西崖,巨象群守在南坡,连深海玄蛇都罕见地游上浅滩,盘在北坳。它们似乎都感知到,今日将有大事发生。

林越立于台顶,身着阴阳绞缠的锦袍,腰间系着用万兽筋绞成的玉带。他体内的阴阳万兽绳已膨胀到丈许长,在识海中躁动不安,仿佛要冲破识海,降临现世。这便是大宗师境的门槛——让元神破体而出,接受天地规则的洗礼,也就是“渡劫”。

“轰隆!”乌云从四面八方涌来,聚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垂下两道光柱:一道赤金如阳,一道墨蓝似阴,在空中交织成太极图,正是专为阴阳元神准备的“太极劫”。

“公子,抓稳了!”秦红在台下大喊,手中紧握着九十九条灵蛇编成的“护阵绳”——这是万兽自发献上的精元所化,能替他挡下三成劫力。

林越没有接。他抬手拍向眉心,识海中的阴阳万兽绳猛地冲出,在天地台上化作一尊丈许高的元神:背生翼蛇翅,身覆大地莽蛇鳞,虎爪踏地,鹰喙高昂,左眼燃着正阳火,右眼凝着纯阴冰,正是他无数日夜打磨的“太极真武万兽元神”。

“来得好!”林越与元神心意相通,同时冲向太极劫。第一道赤金劫雷劈在元神的鹰喙上,被纯阴右眼的寒气冻结成冰雕,咔嚓碎裂;第二道墨蓝劫雷砸在虎爪上,被正阳左眼的烈焰引爆,化作漫天星火。

阴阳劫雷交替落下,时而如火山喷发,时而似冰川崩裂。元神起初还需刻意抵挡,可随着劫雷越来越密,林越忽然发现:元神身上的万兽精元竟在主动“吃”劫力——赤练火蛇鳞甲吸收火焰劫,玄冰蛇纹路消化寒冰劫,猛虎精元嚼碎刚猛劫,雄鹰精元啄食锐利劫……

“原来万兽精元不只是‘绳’,还是‘胃’!”林越恍然大悟。他不再引导,任由元神敞开“胃口”。只见元神在劫云中穿梭,像条贪吃的蛇,将所有劫雷嚼碎咽下,体型竟从丈许涨到三丈高,身上的兽纹越发清晰,连鳞片的反光都带着阴阳绞缠的紫金之色。

第九道劫雷是最可怕的“混沌劫”,赤金与墨蓝搅成一团灰雾,所过之处,山石消融,草木成灰。林越与元神同时张开双臂,将体内所有阴阳绞缠之力尽数放出。那团灰雾撞上紫金之光,竟像冰雪遇春阳般融化,化作漫天光点,融入元神体内。

劫云散去时,三丈高的太极真武万兽元神悬浮在天地台上,周身流转着紫金霞光,背生的翼蛇翅扇动间,带起的风都带着阴阳相济的暖意。台下的万兽齐齐跪倒,猛虎低吼,雄鹰长鸣,巨象踏地,灵蛇嘶鸣,仿佛在朝拜它们的共主。

第四章:大宗师道(聚兽坪·万兽书)

成为大宗师的第三日,聚兽坪上摆开了百米长卷,万兽的血(灵蛇的鳞血、猛虎的爪血、雄鹰的喙血)被林越以阴阳之力调和,化作墨汁。他手持一根由赤练火蛇脊椎与玄冰蛇肋骨熔铸的笔,正将自己的感悟写在卷上。

“阴阳者,非敌非友,是缠是伴。”第一行字落下,赤金与墨蓝交织的笔迹在纸上流转,像两条纠缠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