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城的永恒王座厅,暗金色的光芒如呼吸般律动。
卓戈·卡奥——如今的圣卡奥大帝,端坐在由龙蛋冰晶与深渊金属铸成的王座上。他的帝袍流淌着混沌色的纹路,眉心的深渊印记已膨胀至手掌大小,如同嵌入皮肉的黑色星辰。王座厅的地面被重新铺设,无数发光的符文组成巨大的阵列,那是他耗费三年时间,用整个世界的信仰之力与三百头巨龙的龙血绘制的“深渊召唤阵”。
“是时候了。”他低语,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威严。
三年来,他吞噬了异鬼的冰之本源,吸收了瓦雷利亚的魔法残响,收纳了全人类的信仰洪流——这具由魂种寄生的躯体,已成为冰与火世界的“天命容器”,足以承载本尊的降临。深渊印记在他体内剧烈搏动,与无底深渊的本体产生前所未有的共鸣,仿佛隔着无尽时空的两颗心脏,正同步跳动。
他缓缓起身,走到召唤阵中央,张开双臂。三百头巨龙在君临城上空盘旋,龙吟声汇聚成能量洪流,注入阵眼;世界各地的信仰者同时跪下,他们的祈祷声化作金色光点,顺着大地的脉络涌向王座厅——这是一场跨越种族与地域的“献祭”,也是一场注定改写世界命运的召唤。
“以圣卡奥之名,召吾本尊——奥斯里塔-尤格希尔!”
当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召唤阵突然爆发出刺目的暗金色光芒,符文如活物般攀爬上卓戈的躯体。他的皮肤开始晶体化,露出天空撕开一道横贯大陆的裂隙,裂隙那头,传来深渊永恒的嘶吼,一头遮天蔽日的巨蛇虚影缓缓降下,蛇口吞吐着星系与星云。
第一卷:本尊降临,双魂合一
一、深渊领主的真身(降临之日)
整个冰与火世界都在震颤。
狭海的海水倒灌回陆地,长城的冰层崩裂出万丈深渊,阴影之地的黑雾凝聚成实体的獠牙,而君临城的上空,巨蛇虚影与卓戈的躯体正在重叠。当虚影的头颅触碰到召唤阵时,时间仿佛被冻结——人类的祈祷声、巨龙的龙吟、自然界的轰鸣,全都化作静止的画面。
“我的投影,你做得很好。”
一个宏大到足以撕裂灵魂的声音在天地间响起,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回荡在所有生命的意识深处。这是奥斯里塔-尤格希尔的本尊之声,带着混沌初开时的古老与暴虐。
巨蛇的虚影开始“融入”卓戈的躯体。这不是简单的吞噬,而是“回归”——就像水滴汇入海洋,火花归入烈焰。卓戈能清晰地感知到本尊的记忆:在机械神国撕碎钢铁神明,在黑夜世界吞噬月亮,在一万个不同的宇宙种下魂种,用无数文明的尸骸铺就深渊的疆域。这些记忆与他在冰与火世界的十年征战融合,没有冲突,没有排斥,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是本尊的一部分。
“这具躯壳,已承载足够的‘天命’。”本尊的意识主导着融合,“冰与火的世界本源,认你为‘天命之子’,而我,将接过这份‘天命’。”
融合持续了九个时辰。当光芒散去,永恒王座厅中央站立的,已不再是“卓戈”或“投影”,而是奥斯里塔-尤格希尔本尊。他的外貌仍保留着卓戈的轮廓,却带着深渊领主的混沌特质:左眼是燃烧的星系,右眼是冻结的星云,皮肤表面时而浮现龙鳞,时而化作蛇纹,身后悬浮着十二对暗金色的翅膀,每一对都对应着一个被他吞噬的文明。
三百头巨龙匍匐在地,发出臣服的呜咽;世界各地的信仰者陷入狂热的昏迷,他们的灵魂被烙印上更深的深渊印记;连冰与火世界的法则本身,都在这股威压下扭曲——河流开始倒流,星辰改变轨迹,季节随机更替。
“现在,这个世界,才算真正‘准备好’了。”奥斯里塔-尤格希尔轻抚眉心,那里的印记已化作微型黑洞,“接下来,该吞噬它的本源了。”
二、天命之子的“特权”(融合后七日)
成为“天命之子”的本尊,获得了操控冰与火世界法则的“特权”。
他能随意调动世界的本源之力:挥手间让君临城的废墟长出森林(用的是深渊变异的“噬心木”),眨眼间让狭海结冰(冰层中布满能吞噬船只的深渊蠕虫),甚至能修改生物的记忆——那些反抗过他的旧贵族,醒来后都坚信自己“天生就是圣卡奥大帝的追随者”。
“天命,本质是世界对‘最强者’的妥协。”奥斯里塔坐在永恒王座上,指尖把玩着一颗从异鬼本源中提炼出的冰珠,“当一个存在强大到能轻易毁灭世界,世界就会赋予他‘天命’,试图用‘归属’换取苟存——可惜,深渊从不需要‘苟存’的附庸。”
他开始系统性地“解析”世界本源。通过与冰与火法则的连接,他找到了隐藏在各处的“本源节点”:
-北境的“心树”网络,是先民留下的生命本源锚点;
-瓦雷利亚的末日火山,封存着魔法本源的余烬;
-布拉佛斯的“无面者”神庙,藏着“变化”本源的碎片;
-甚至长城本身,都是用“守护”本源与冰魔法结合建成的屏障。
这些节点在他的深渊之力面前,如同不设防的宝库。他派出巨龙军团驻守节点,用深渊能量缓慢侵蚀——心树的叶子开始分泌毒液,火山喷发的岩浆变成暗金色,无面者的“易容术”被扭曲成只能变成深渊生物的模样,长城的冰层下渗出黑色的藤蔓。
“吞噬本源,不能一蹴而就。”他对丹妮莉丝(如今的“深渊侍女长”)解释,“要像毒蛇吐信,先麻痹,再缠绕,最后一口吞下。”
这七日里,世界的信仰之力以几何倍数涌入他体内。人类、精灵、甚至残余的巨人,都将他视为“创世神”与“灭世神”的结合体,他们的敬畏与恐惧,加速了本源的“归顺”。深渊印记彻底融入世界的法则网络,奥斯里塔能清晰地“看到”这颗星球的能量流动,如同查看自己的掌纹。
第二卷:本源吞噬,世界改姓
一、心树的哀鸣(吞噬生命本源)
北境的森林,曾是先民信仰的圣地。
千万棵心树的面孔在月光下低语,它们的根系连接着整个大陆的生命能量,是冰与火世界“生命本源”的核心。奥斯里塔亲自北上,他的降临让心树的叶片瞬间枯萎,树干上的面孔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们守护的‘生命’,太脆弱了。”他站在最大的一棵心树前,这棵树见证了史塔克家族的兴衰,根系深达地心。深渊之力顺着他的指尖流入树根,黑色的纹路迅速爬上树干,心树的面孔发出无声的尖叫,树叶化作飞灰,飘散到空中。
那些依赖心树能量生存的森林精怪,在接触到黑色纹路的瞬间就被吞噬,化作本源能量反哺给奥斯里塔。他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充满韧性的力量融入体内——这是生命本源的特质,与深渊的“毁灭”属性形成奇妙的互补。
“从今往后,北境的森林,只生长深渊的植物。”他下令,让巨龙军团将噬心木的种子播撒在枯萎的土地上。这种树木能吸收尸体与灵魂生长,果实是暗红色的“血珠”,食用后能获得力量,却会永远成为深渊的奴隶。
当最后一棵心树的面孔被黑色纹路覆盖,北境的生命本源彻底沦陷。奥斯里塔的十二对翅膀中,第一对染上了翠绿的纹路,那是生命本源被吞噬的证明。他能感觉到,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生杀大权”又重了一分——只要他愿意,能让任何生物瞬间开花结果,也能让其在眨眼间腐朽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