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对筑基修士或许够用,可对已经能用神识操控蚀灵虫的王松来说,实在太过粗浅。
比如其中一本《驯虫基础》,提到的“以血饲虫认主”之法,对蚀灵虫这种以灵力为食的虫子来说,简直是南辕北辙。
王松耐着性子翻了大半天,指尖划过一本本泛着潮气的典籍,最终也只在角落里找到一本《通用驯虫术》。
这本书倒是汇总了各派基础法门,条理清晰,还提到了“以神识为引,每日三次温养,持续百日可成初步认主”的法子,虽无特殊效果,却胜在稳妥通用。
“罢了,聊胜于无。”王松无奈地将书合上。
至少这通用法门能让蚀灵虫更适应他的神识,减少被干扰的可能。
至于更高深的秘术,看来只能另寻他法了。
王松将《通用驯虫术》收好,转身离开了杂录阁。
离开玄木宗后,王松直接返回了青木坊市。
王松多番打听,想找找有没有合用的驯虫器具或相关秘录,可忙活了几日,也只淘到了几个驯兽袋。
至于驯虫秘术,别说高深法门,就连玄木宗那本《通用驯虫术》级别的典籍都没见到。
坊市上流传的,大多是些糊弄外门修士的粗浅口诀,王松看了几眼便没了兴趣。
“看来只能慢慢来了。”王松将驯兽袋收好,不再浪费时间,转身朝着自己的小院走去。
隔壁的李安早已搬走,空荡荡的院落透着一股萧索。
王松站在院中,想起李源、刘伊玲,心中泛起一丝怅然。
刘伊玲走得早,在他某次外出历练时,没能突破筑基期寿尽而亡。
后来李安执念于突破,耗尽资源却始终未能如愿,寿元将近时,便将小院卖了,带着父母的骨灰回了白石岭坊市。
那时王松正好从外归来,匆匆与他告别,看着李安佝偻的背影消失在坊市尽头,心中五味杂陈。
修行之路,本就是一场孤独的跋涉,能陪你走一段的人,已是难得。
此处小院对他已无增益,王松索性不再停留,找了个牙行,将小院低价处理掉。
这处承载了他初入修行界记忆的地方,终究是要告别了。
他在坊市深处租了个洞府。
洞府位于灵脉支流附近,灵气浓度比小院浓郁数倍,内部宽敞,分内外,外间可待客,内间则专门用来修炼,还附带一个小型聚灵阵,正合他现在的需求。
布置好洞府,王松将暖玉盒放在内间的石台上,又布置了一个困禁阵法。
做完这一切,他才盘膝坐下,取出那本《通用驯虫术》翻阅起来。
窗外的月光透过洞府的通气口照进来,落在书页上,映出密密麻麻的字迹。
王松看得专注,偶尔会停下来,指尖凝聚起一丝神识,探入暖玉盒中,按照典籍上的法子,尝试着与虫卵中的幼虫建立更深的联系。
“以神识哺育虫卵每日三次,持续百日……”他低声念着,神识在虫卵上方勾勒出一个简单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