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刘执事一口血喷出,整个人都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他不敢置信道“你说真的?”
刘执事脑海里想到的都是刘天佑说的四个人,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后辈。
兴隆,那个不大爱说话的孩子,总是默默地跟在大家身后,一双眼睛透着倔强。他记得兴隆每次被问及想法时,总是抿着嘴唇,思考许久才会吐出几个简短的字,但其言语间却充满了真诚与执着。
兴安,那个贪吃怕疼的小鬼头。一想到他,刘执事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笑意。小时候的兴安总是围着厨房打转,为了一口美食能跟人软磨硬泡半天。每次受了点小伤,就会哭得惊天动地,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天玲,那是个叽叽喳喳像小鸟一样的姑娘。每次见到他,都是欢快地跑过来,“老祖老祖”地喊个不停,清脆的声音如同银铃般动听,她那充满活力的身影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
天宁,从小就很沉稳。每次见他,都会恭恭敬敬,一板一眼地行礼。那严肃认真的模样,总是让刘执事既欣慰又心疼。他记得天宁小小的身躯努力挺直,行礼的动作一丝不苟,那专注的眼神仿佛在完成一项极其重要的使命。
刘执事不敢想他们为了治好他付出了多少。他的心中满是感动与愧疚,这些孩子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
刘执事颤颤巍巍的抬头看向刘天佑“他们还好吗?”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刘天佑摇摇头闭眼说道“血精丹,炼制需以血气为燃料,将一个活人全部的精气骨血炼化为丹药”。
刘执事又是一口血喷出,“你们为什么要救我,我已经安排好了我死后的事情,宗门会照顾刘家的,你们何必如此,我就一个要死的老头子”,他颤抖着手指着刘兴居骂道。
刘兴居默然开口“家族基业自有我们这些后辈去经营,只是老祖庇护家族一百年余年,临了临了还要为了我们这些不孝子孙,背上贪婪的恶名,我们怎么忍心看着您最后的时光还要承受伤痛折磨,不得一日安宁。莫说是四名族人性命,就是要我们所有人的性命也是应当的。”
“不值得啊,不值得,我一个没几年好活的糟老头子,怎么值得四名后辈的性命。”刘执事边哭边捶胸顿足。
“两位弟弟和两名侄子侄女是自愿的,家族很多人都愿意,是抽签决定的,您切莫自责,不要辜负他们的心意,他们只有一句话,愿家族长盛不衰,愿老祖健康长寿!”
“抓其他修士是我的主意,做燃料是一方面,另外其他家族虎视眈眈一一方面,我抓他们炼制血气丹给族人提升修为。”刘天佑冷静开口。
刘执事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过了半天突然开口让刘兴居出去,他要和刘天佑说话。
刘兴居出去后在门外等着,过了半晌,惊讶的发现被解除禁制的刘执事和刘天佑一同走出来,不同于刘执事的淡然,刘天佑双眼泛红,却一言不发。
刘执事和刘兴居两人走出密室,神色凝重。他们小心地将库房恢复原样,仿佛要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隐藏在黑暗之中。
随后,两人并肩朝着祠堂走去。一路上,刘兴居步伐匆匆,目光坚定,不断地吩咐身边的侍从:“快去通知各位族老,就说老祖有要事宣布,让他们速速前往祠堂。”
那些侍从领命后,迅速四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