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萌萌刚止住的眼泪差点又被这画面惊出来，脸颊涨得通红，别过脸不敢再看，却又忍不住偷偷瞥了眼那冒着白汽的铜水。
楚度系好裤带，拍了拍手，一脸坦荡：“对付这种装神弄鬼的玩意儿，就得用最糙的法子才解气。”他转头看向角落里的孩子，“别愣着了，赶紧把这些小鬼叫醒，送出去。”
张萌萌连忙应下，快步跑到蜷缩的孩子们身边，小心翼翼地轻拍他们的肩膀。被惊醒的孩子起初还有些茫然，看到张萌萌和善的脸，又瞥见地上昏迷的玲儿和消失的雕像，眼里的恐惧才淡了些。
楚度则走到昏迷的玲儿身边，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她的胳膊，见没反应，干脆弯腰掐了把她的人中。玲儿猛地吸气睁眼，看清楚度的脸，第一反应就是去摸腰间的匕首，却摸了个空。
“别找了，你的小破刀早被我扔了。”楚度直起身，“想清楚再动手，不然下一个脑瓜崩，就不是把你弹晕那么简单了。”
说完楚度就顺着来时的路回去了，他一上去就看到张伟正在那里坐在教主的身上。
“说不说，说不说，我妹妹到底在哪里？说不说！说不说！”
楚度见此情况连忙将教主口中塞的臭袜子拿出来，这才让他缓了一口气。
“你光让我说，你倒是让我开口啊，堵着我嘴巴我还怎么说？”
教主的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新伤加旧伤，看起来无比凄凉。
“哥！”
张萌萌刚蹦出通道，一眼就瞅见张伟正骑在教主背上，跟捶沙袋似的挥拳头，那声“哥”喊得又急又亮。
张伟拳头都举到半空了，听见这声直接僵成了雕塑，脖子跟生锈的合页似的慢慢转过来，看见张萌萌的瞬间，“嗷”一嗓子扑过去，差点把人撞飞
“我的萌萌啊！哥的心头肉啊！你可算出来了！”
“哥我喘不上气了……”张萌萌被勒得脸通红，拍着他的背挣扎。
张伟赶紧松开手，跟个老母鸡护崽似的围着她转圈，手指戳了戳她洗得发白的褂子，眼眶瞬间红了。
“这老骗子是不是虐待你了？是不是不给你饭吃？你看你瘦的，风一吹都能飘走！”
说着转头瞪向地上鼻青脸肿的教主，撸起袖子就想再冲上去，“老子今天非把你这骗人的老骨头拆了不可！”
“哥！停手停手！”张萌萌赶紧拽住他的胳膊，力气大得差点把张伟拽个趔趄，“他没虐待我！真的！”
张伟愣住了，嘴张得能塞个鸡蛋：“没虐待？他把你拐走十年，还骗你加入邪教，这还叫没虐待？合着他打你骂你才算啊？”
楚度刚走到跟前，听见这话也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张萌萌：“哦？这老骗子还有两副面孔？”
“真没有动手！”张萌萌急得摆手，脸都涨红了，“他就是天天给我讲‘万物之主’的故事，还给我煮稀粥喝，偶尔能吃着咸菜……就是吧，脑子给我洗得比盘子还干净。”
她越说越小声，最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是我自己傻，才帮他干坏事的。”
地上的教主本来蜷着跟个球似的，听见这话突然支棱起一点，虚弱地补了句：“我还……还给她缝过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