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刚才好危险!怎么会忽然从歌剧院里冲出来啊,那就是你梦里所见到的那条大鲸鱼吗?”
空:“应该也是「公子」年幼时见过的…”
那维莱特:“终于和它见面了啊…我十分清楚它出现在这里的缘由。”
那维莱特:“那条「鲸鱼」并不属于提瓦特,是一条一直流着眼泪,穿梭于星球之间的怪物。”
那维莱特:“它正贪婪地吞噬着星球胎海的能量,变得越来越大,也是海平面上升的主要原因。”
那维莱特:“而胎海能量也有接近干枯的一天,它的下一步就是…”
克洛琳德:“你说水神创造枫丹人的时候,用血管来包裹了原始胎海之水…”
那维莱特:“嗯,枫丹人的「血液」对那条鲸鱼来说,散发着巨大的诱惑力。”
那维莱特:“于是在它离开胎海的时候,聚集着大量民众的歌剧院就成为了优先选择。”
娜维娅:“刚才只是击退了它而已吧,这样说的话,等它恢复之后,是不是还会来到陆地上把枫丹人当成目标?”
那维莱特:“是的,应该说它早就想要到陆地上来了,现在才第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是多亏了那位愚人众的执行官吧。”
那维莱特:“看他疲惫的样子,想必已经和鲸鱼缠斗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派蒙:“那个战斗狂「公子」,本身就跟这条鲸鱼有孽缘,想不到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了。”
派蒙:“既然这样,我们已经知道鲸鱼就是预言中的灾祸的根源了,那想办法把它打败,不就能阻止预言的发生了?”
那维莱特:“来不及了…”
空:“什么意思?”
那维莱特:“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它已经吸收了太多星球胎海的力量,甚至几乎已经与星球的胎海融为一体。”
那维莱特:“或许就算毁掉整个提瓦特,这条鲸鱼依旧会活着,然后游向其他的世界。”
娜维娅:“我…我不接受。”
娜维娅:“我们能做的一切都已经做了,甚至罪魁祸首已经在面前出现了…”
娜维娅:“但这种时候告诉我,我们面对的是一个不可能打败的敌人,这太作弊了。”
林尼:“盛大的开演可不该迎来这样的落幕啊。”
克洛琳德:“不论如何,我会和它死斗到底。”
派蒙:“空…预言所说的,果然还是会发生的吗…”
空:“……”
魔女N:“预言…会的哦,一定会发生的,你可以将它视为「未来的历史」。”
空:“(到头来还是这样…难以违抗「命运」。)”
空:“(等等,「命运」…)”
魔女N:“正如「预言」一般来说只是神明的视角所看到的未来,但神明视线的死角…会不会也有事情在发生呢?”
魔女N:“不管提瓦特的未来如何,最终引导你的都只有「命运」,你只要做你该做的事就好了。”
空:“(难道说,就算预言真的会发生…也还有让大家「得救」的办法?)”
空:“(我是不是…漏掉了什么事情…)”
空:“(芙宁娜!在「巨大魔术箱」中,芙宁娜最后究竟想要对我说什么?)”
空:“(芙宁娜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谕示裁定枢机」的能量突然暴走,「死刑」开始执行。
情急之下,空全力奔向芙宁娜。
空伸出手,她脸颊滑落的泪滴落到空的手上,空进入了某个空间。
此时那维莱特也被「谕示裁定枢机」的光芒吞没,他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他的面前站着芙卡洛斯,而在她的头顶,一个形似巨剑的能量体正在旋转。
不论是那维莱特眼前的「芙卡洛斯」,还是空面前的「芙宁娜」,都在演出同样的一出歌剧。最后的真相则藏于这出歌剧之中…
◆这边那维莱特进入芙卡洛斯的意识
◆那维莱特在芙卡洛斯的意识中完成对话
那维莱特:“你…”
芙宁娜?:“噗…哈哈哈哈…”
芙宁娜?:“…不好意思,我只是很喜欢你现在惊讶的表情,不知不觉就笑出来了。”
那维莱特:“你不是芙宁娜…你究竟是谁?”
芙卡洛斯:“嗯,看你这么吃惊,说明我成功骗过你们了。很明显,我就是魔神芙卡洛斯呀?”
那维莱特:“魔神芙卡洛斯…为什么要骗我们?”
芙卡洛斯:“哦,当然,我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骗你们,我真正要欺骗的…”
芙卡洛斯:“…是「天理」啊。”
那维莱特:“欺骗「天理」…”
芙卡洛斯:“就是那个预言嘛,很麻烦对吧?所有人都会溶解,枫丹被水淹没…”
芙卡洛斯:“在我之前的那一任水神,也就是厄歌莉娅,将这个预言托付给我的时候,我也觉得…这太棘手了吧?”
芙卡洛斯:“她明明很清楚,预言中的那一幕必定会发生。”
芙卡洛斯:“身为尘世七执政的她也很明白,「天理」…不可与之为敌。”
芙卡洛斯:“这完全是无解的事嘛,你说对吧?”
芙卡洛斯:“我一个人潜入海底安静地思考了很久,直到身边的蚌壳都开始冒泡泡了,才想出了那个唯一的答案。”
芙卡洛斯:“唯有骗过「天理」,才能在预言发生的同时…拯救大家。”
芙卡洛斯:“嗯,我真是个天才,也正因此,厄歌莉娅才选择了我作为继任者吧。”
芙卡洛斯:“这么说来,她一口气把拯救这个国家的任务、作为水神的职责甚至还有「造人」的原罪,统统继承给我了。”
芙卡洛斯:“唉…真是没办法,谁让我曾经也是她的诸多纯水精灵眷属之一呢?”
那维莱特:“也就是说,你曾经也是经由厄歌莉娅之手,变成人类的纯水精灵?”
芙卡洛斯:“是啊,成为人类一直以来都是我的梦想,就算现在也是。在我眼里,人类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出美妙的歌剧。”
芙卡洛斯:“在成为神明以后,我将自己的「神格」从身体与精神之中分离出来,只剩下了如同刚刚被创造出来的人类一般的自己。”
芙卡洛斯:“现在你面前的我,就是那个「神格」,而人类的我,我将她取名为芙宁娜。”
芙卡洛斯:“她有着喜怒哀乐,该狂妄时就狂妄,该懦弱时就懦弱…”
芙卡洛斯:“她的优点都是人类才会有的优点,她的缺点也是人类才会有的缺点。”
芙卡洛斯:“但在我眼里,芙宁娜就是完美的「人类」。因为她和真正的人类完全一样,是理想中的「我自己」。”
芙卡洛斯:“随后,我诅咒了她。”
芙卡洛斯:“…为了完成「骗过天理」的计划。”
那维莱特:“……”
芙卡洛斯:“还记得吧?预言中最后一幕的景象——水神自己孤零零地在神座上哭泣。”
芙卡洛斯:“要让预言「看似」实现,我邀请了芙宁娜这位演员,来「扮演」预言中的水神。”
芙卡洛斯:“在我的诅咒之下,只要作为「神格」的我还存在,芙宁娜便永远不会死,但也永远享受不到人类该有的幸福。”
芙卡洛斯:“她将被迫以这歌剧院为舞台,成为歌剧院真正的女主角,为了让预言看似实现而永远扮演「神明」的戏份。”
芙卡洛斯:“现在你应该明白为什么你的审判庭叫做「欧庇克莱歌剧院」了吧?”
那维莱特:“…可是,那个芙宁娜终究还是人类吧。”
那维莱特:“就算有漫长的生命,她精神上的强度也只是人类的水平而已。”
那维莱特:“这对她来说…是何等痛苦的折磨。”
芙卡洛斯:“是呀,尽管芙宁娜是人类的「我自己」,但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向「我」好好道歉呢。”
芙卡洛斯:“这五百年对于她来说…”
芙卡洛斯:“…是一场无比漫长,无比孤独,无比痛苦的…「歌剧」啊。”
◆而这边空进入了芙宁娜的意识
空:“(这里是…?我还在歌剧院么,不,不太对…)”
空:“(刚才我好像触碰到了芙宁娜的…泪水?按照以往的经验,泪水是包含最强烈感情的东西…)”
空:“(水元素的感知力足够强的情况下,就会像当时在露景泉,与纯水精灵建立意识连接一般…)”
空:“(这里难道说…是芙宁娜的内心世界?)”
空:“(芙宁娜?她在舞台上做什么…唔,认真思考的话,她应该不是芙宁娜,而是芙宁娜「内心」的折射吧。)”
空:“(如果能够直接与内心对话,或许很容易就问出想要了解的情报了。)”
空:“(本来就是想要寻找「答案」,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试着和她聊聊看。)”
芙宁娜:“哦?是谁允许你到这舞台上来的?作为神明芙卡洛斯,我理解你对我的仰慕,但是也请你别坏了规矩。”
空:“芙宁娜?”
芙宁娜:“好了,我没有要惩戒你的意思,不需要你报上名号。走吧,别耽误了我的表演。”
别再看我了,别再看我了…
空:“可是…”
芙宁娜:“哼,别说笑了,你难道感受不到吗?”
哪怕一瞬间也好,让舞台暗下来,让聚光灯停下来…
芙宁娜:“我可是神明芙卡洛斯,枫丹的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我看呢,我要时刻表现出最优雅最高贵的仪态才行。”
我就能…变回「我自己」…
空:“(不太对,她在内心里依旧「表演」着水神,完全无法沟通…)”
空:“(究竟是怎样的决心,能让她的内心与潜意识都筑起这样的防线?)”
空:“(我必须想想办法…)”
◆空关闭全部的聚光灯
◆然后坐到观众席观看芙宁娜的演出
空:“(这下聚光灯都关闭了,想必在芙宁娜心里,这些聚光灯就代表着人们注视着她的视线吧。)”
空:“(说起来刚刚我好像收到了什么提示,莫非是芙宁娜内心真正的声音?)”
空:“(嗯…?票?什么时候掉在这里的?)”
空:“(唔,看来有戏要开场了。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内心吧,芙宁娜。)”
第1幕镜子前芙宁娜
???:“芙宁娜…芙宁娜…?”
芙宁娜:“欸?谁?是谁在叫我,你在哪里?”
镜中人:“别紧张,别害怕,我就在你的面前。”
芙宁娜:“不不不、不对,怎么回事,你…你是镜子里的我?”
镜中人:“嗯,这样的称呼也不错,那我就是「镜子里的你」了。”
芙宁娜:“「镜子里的我」…你、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镜中人:“「预言」…你听说过了么?”
芙宁娜:“什么预言…啊,等等,我好像知道,虽然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但它好像就在我的脑子里…”
芙宁娜:“「所有人都会溶解在海里,只剩下水神自己在神座上哭泣。至此,枫丹人的罪孽才会得以洗刷。」”
镜中人:“嗯~没错,你很清楚嘛。”
芙宁娜:“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记忆好像全都含混不清,但唯独对这个预言记得很清楚…预言里的内容是会真实发生的吗?”
镜中人:“是的,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枫丹的灾祸迟早会出现,一切会按照预言那样发展,逃也逃不掉。”
芙宁娜:“那不是很严重吗,大家都会死?作为枫丹人,我也会溶解吗?”
镜中人:“呵呵呵…别担心,世间的奇遇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给世人带来转机的。正如你今天见到了我。”
镜中人:“我会告诉你,能让大家都得救的方法,只是…你可能要经受一些痛苦…”
芙宁娜:“原来还有得救的希望啊,吓死我了,看你之前把话说得那么满。”
芙宁娜:“至于痛苦…嗯…虽然我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的确是为什么非要我来经受痛苦…”
芙宁娜:“但是,反正预言真的实现的话,我也会死吧?更何况「奇遇」已经找上了我。”
芙宁娜:“如果有一个天平,一端是全部枫丹人的性命,一端是我自己的痛苦,想也不用想天平会往哪边倾斜吧?”
镜中人:“呵呵…你果然是最完美的人类,是我的「理想」。”
镜中人:“这可能就是属于你的「正义」吧?”
芙宁娜:“嗯…?”
镜中人:“没什么。听好了,枫丹现在刚刚失去了水神,我需要你去「扮演」那个新的水神的角色。”
芙宁娜:“扮演…神明?”
镜中人:“是的,你要一直…一直演下去,不能让任何人怀疑你的身份。”
镜中人:“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我就有对抗预言的办法…可一旦你的身份被戳穿,最后的希望就会消失。”
芙宁娜:“可是,这要怎么才能做到呢,以人类的身份扮演神明,还要做到不被戳穿…”
镜中人:“放心,你要做的,不是让自己变成真正的神明的样子,你只要扮演人类想象中神明的样子就好了。”
镜中人:“你也是人类,所以你应该清楚那是什么样的。”
镜中人:“要记住,摆在你面前的难题不会是如何摸索「神性」,而应该是如何对抗「人性」。”
芙宁娜:“呃…我可能还有点理解不了,但我会试着做做看的。”
芙宁娜:“那么,我扮演水神的事,要到什么时候才算结束呢?”
镜中人:“为了完成这个任务,你可能会经历漫长的岁月,在结束的那一天之前,你都不会变老。”
镜中人:“而我承诺你,一切都会在一场盛大的,如同戏剧般的审判中结束,所有人都会得救。”
芙宁娜:“审判吗…真令人兴奋又期待啊。”
第2幕就任演说芙宁娜
芙宁娜:“(呼…虽然枢律庭早已对外宣布我继任水神的事,但这样直面民众们还是第一次…)”
芙宁娜:“(就任演说…要怎么才能像神明一样呢,老实说我还没有什么头绪,总之先表现得自然一点吧…)”
芙宁娜鼓起了勇气
芙宁娜:“咳咳…呃,女士们先生们,非常欢迎大家来到今晚的欧庇克莱歌剧院。”
芙宁娜:“相信大家已经听说过我继任水神的事了,没错,我就是芙宁娜·德·枫丹,你们的新水神。”
芙宁娜表现得诚恳
芙宁娜:“对于成为一个国家的新神明这件事,我没有什么经验,但很荣幸可以引导大家。”
芙宁娜:“作为魔神芙卡洛斯,同时也是正义之神,我将尽我所能,带给大家一个公平公正的时代。”
芙宁娜内心忐忑的选择礼貌地收尾
芙宁娜:“再次感谢各位的到来,今后如果有任何疑问或者意见,欢迎提交到枢律庭,枫丹的未来需要大家的共同努力。”
芙宁娜:“(这样应该就可以了…?)”
芙宁娜:“(原本还以为自己会口吃,还好最后顺利地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了,接下来…)”
质疑的观众:“这就是新的水神?不会是枢律庭在糊弄我们吧…作为高于人类的神明,我还以为会更强势一些…”
讥讽的观众:“喂,听到了吗,她最后还说让我们给她提意见呢…”
失望的观众:“神明不是应该无所不能才对?她居然这么谦虚…和普通人又有什么两样?”
怀疑的观众:“我猜…可能根本没有新水神,是枢律庭推上来的傀儡吧?”
芙宁娜:“(等等…怎么回事,大家都在怀疑我?这样下去可就糟了,被戳穿的话…大家都无法从预言中得救…)”
芙宁娜:“(对了,「镜子里的我」说…我只要扮演人类想象中的神明…)”
芙宁娜:“(冷静点,芙宁娜…认真想一想,民众们想要的,他们想象中的,究竟是怎样的神明…)”
芙宁娜:“(强势,有存在感,能够打消一切疑虑的那个形象…我注定要去扮演的那个形象…)”
芙宁娜:“……”
芙宁娜:“哈哈哈哈…不错不错,我的子民们,唯有这样的你们才配得上我芙宁娜的统治。”
芙宁娜:“我之前在想,如果有一天登上这舞台的,是一名懦弱的傀儡,还声称要做这歌剧院的主人,枫丹的子民们是否也会顺从?”
芙宁娜:“现在看来…很好,你们都不是那种无聊的家伙,也有资格在这歌剧院中与我一同见证那些美妙的审判!”
芙宁娜:“好了,刚才的「表演」是给大家的见面礼,是我自认为符合歌剧院氛围的出场。”
芙宁娜:“接下来,就让我重新致辞吧!”
恍然大悟的观众:“原来刚刚是表演啊,怪不得,我都忘了这里是歌剧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