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的短刀带着凌厉的风声劈来,寒光映在林墨眼中,他甚至能闻到刀刃上残留的铁锈味。千钧一发之际,林墨猛地侧身,短刀擦着他的肩膀劈在墙上,溅起一片尘土。
借着对方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空档,林墨将手中的半块砖头狠狠砸向刀疤脸的面门。“砰”的一声闷响,刀疤脸惨叫一声,捂着鼻子后退几步,鲜血从指缝间涌了出来。
“妈的!给我弄死他!”刀疤脸又惊又怒,指着林墨对身后的手下吼道。
两个汉子立刻冲了上来,一人挥拳打向林墨的胸口,另一人则伸手去抓他的胳膊。林墨此刻背靠着墙,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迎战。他低头躲过拳头,同时抬脚踹向抓来的那只胳膊,只听“咔嚓”一声轻响,伴随着汉子的惨叫,那人抱着胳膊倒在地上——胳膊被踹脱臼了。
另一个汉子见状,拳头更急,招招都往林墨要害招呼。林墨忍着后背的剧痛,左躲右闪,寻找反击的机会。死胡同狭窄,两人近身缠斗,几乎没什么腾挪的空间,很快都挨了对方几下,脸上添了不少伤痕。
刀疤脸缓过劲来,捂着流血的鼻子,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短刀,再次朝着林墨扑来:“小杂种,我杀了你!”
林墨正被身前的汉子缠住,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看着短刀刺向自己的腹部。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挨这一刀的准备,只想着临死前再拖一个垫背的。
就在这时,胡同口突然传来一声怒喝:“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杀人!”
刀疤脸的动作猛地一顿,回头看去。只见胡同口站着几个穿着官服的衙役,为首的是个身材微胖的中年捕头,手里握着一把腰刀,正怒目瞪着他们。
“是捕头!”一个汉子惊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平日里虽然嚣张,但也只敢欺负普通百姓,真遇上官府的人,尤其是带刀的捕头,还是发怵的。
刀疤脸也慌了,但很快又强作镇定,指着林墨喊道:“捕头大人,您别被这小子骗了!他是个小偷,偷了我的钱袋,我们是在抓贼呢!”
“放屁!”林墨喘着气反驳,“明明是你们拦路抢劫,还想杀人灭口,刚才你们说的话,捕头大人说不定都听到了!”
捕头显然不是傻子,他看了看倒在地上捂着胳膊惨叫的汉子,又看了看刀疤脸流血的鼻子和林墨满身的伤痕,心里已经有了数。“少废话,都给我带回衙门去!是不是抢劫,是不是抓贼,到了公堂上再说!”
刀疤脸还想争辩,捕头身后的衙役已经冲了上来,拿出铁链就要锁人。刀疤脸见状,知道再闹下去没好果子吃,狠狠瞪了林墨一眼,只能不甘心地被衙役锁上。另一个没受伤的汉子和那个脱臼的汉子也被一并锁了起来,推推搡搡地往胡同外走。
“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录个口供。”捕头对林墨说,语气缓和了些。
林墨点点头,此刻他浑身酸痛,尤其是后背的伤口,疼得几乎直不起腰。若不是捕头及时出现,后果不堪设想。他强撑着站起来,对捕头拱了拱手:“多谢捕头大人出手相救。”
捕头摆了摆手:“职责所在。你这伤看着不轻,先跟我回衙门,叫个郎中给你看看。”
跟着捕头往衙门走的路上,林墨才知道,原来这捕头姓周,是望溪镇的捕头。刚才他们接到报案,说后街有人打架斗殴,还动了刀子,就赶紧带人过来了,没想到正好撞见刀疤脸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