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二被押走后,林墨站在晨光里,指尖还残留着握剑时的凉意。赵虎走过来,将那包白色粉末递给他:“林墨兄弟,这药粉我闻了闻,掺了曼陀罗花的气味,怕是能让人昏睡一整天。”
林墨捏起一点粉末捻了捻,粉末细腻得像雪:“影阁的手段倒是越来越阴毒了。”他抬头看向营地中央的帅帐,“这事得告诉萧镇主,但在那之前,得先查查李小二接触过哪些人。”
赵虎点头:“我已经让人去查他这几天的行踪了,这小子进营才三个月,平日里看着老实巴交,谁能想到……”
话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两人快步走过去,只见几个士兵正围着一个倒地的伙夫,那伙夫手里还攥着个空药罐,嘴角挂着白沫,已经没了气息。
“是张厨子!”有士兵喊道,“刚才还见他往萧镇主的营帐那边送早饭,怎么突然就……”
林墨心头一紧,拨开人群蹲下身,仔细查看张厨子的手——指甲缝里沾着一点暗绿色的粉末,和李小二那包迷药的质地完全不同。他又闻了闻药罐,一股苦杏仁味直冲鼻腔。
“是氰化物。”林墨沉声道,“比迷药毒多了。”
赵虎脸色骤变:“他刚要去给萧镇主送早饭……”
“快拦住早饭!”林墨猛地起身,朝着帅帐的方向狂奔。
赶到时,萧镇主的亲卫正端着食盒往帐里走,见林墨冲过来,下意识地拦住:“林墨兄弟?”
“食盒给我!”林墨急声道,“张厨子被人毒死了,这早饭有问题!”
亲卫脸色一白,立刻将食盒递过来。林墨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碗清粥、一碟酱菜,看着并无异样。他小心地用银针试了试,银针没变色,又凑近闻了闻,也没有苦杏仁味。
“难道是我猜错了?”林墨皱眉。
就在这时,帅帐的帘子被掀开,萧镇主走了出来,他穿着常服,手里拿着一封密信:“什么事这么慌张?”
林墨将张厨子的事说了一遍,萧镇主听完,脸色沉得像块铁:“看来内奸已经急了,连伙夫都敢动。”他指了指手里的密信,“刚收到消息,藏锋谷的粮草线被人动了手脚,押送粮草的弟兄……全没了。”
林墨心里一沉:“又是影阁干的?”
“除了他们还有谁。”萧镇主揉了揉眉心,“张厨子在营里待了十年,只负责帅帐的饮食,谁能轻易指使他下毒?”他突然看向亲卫,“刚才送早饭时,张厨子有没有跟谁接触过?”
亲卫想了想:“好像……看到马夫老周在伙房门口跟他说了几句话,还递了个油布包给他。”
“马夫老周?”林墨愣了一下,“他不是昨天还帮我们修补过马鞍吗?看着挺忠厚的。”
萧镇主冷笑一声:“越是看着忠厚的,越可能藏得深。赵虎,带人去把老周叫来。”
赵虎刚要动身,就见一个士兵慌慌张张跑过来:“镇主,马厩那边……老周他……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