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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苏老板,你家铺子是金砖砌的?(1 / 2)

苏州城的天,亮得像被谁偷偷撒了一把劣质面粉,灰蒙蒙的,透着一股子不祥。

但这鬼天气丝毫没影响到各大茶肆酒楼的热闹劲儿,或者说,正是这鬼天气,才让这股子热闹显得格外瘆人。

“听说了吗?苏记!就是那个财神爷苏晚照的苏记,账目崩了!”一个卖炊饼的汉子,嘴里还嚼着半块饼,唾沫星子喷得比灶膛里的火星子还旺,“说是私底下铸了三万贯的劣钱,我的老天爷,这是要抄家灭门的节奏啊!”

“可不是嘛!我三舅姥爷的二表侄就在苏记钱庄当伙计,今天早上天没亮就被掌柜的叫走了,说是要去盘库,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三万贯?乖乖,这得把整个苏州城都买下来了吧?完了完了,我上个月刚存进去的二两银子,不会打水漂了吧?”

流言就像长了脚的瘟疫,从城东的码头一路狂奔到城西的富户区,所到之处,人心惶惶。

宇文阀的密探老赵,此刻正悠哉地坐在临街的茶馆里,抿着一嘴劣质的茶末,耳朵却像雷达一样捕捉着周遭的恐慌。

成了,这把火烧起来了,就看苏家那个小娘们怎么接。

他心里冷笑,这叫舆论战,你生意做得再大,也顶不住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

苏记总号门口,早已被闻讯赶来兑银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人潮汹涌,推搡叫骂声此起彼伏,像一锅烧开了的沸水。

老周带着十几个膀大腰圆的伙计,手拉手筑起人墙,嗓子都快喊劈了:“都别挤!别听信谣言!苏记开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信誉!”

可信誉这玩意儿,在真金白银面前,脆弱得像一张纸。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在人群里高声煽动:“信誉?信誉能当饭吃吗?等官府把门一封,你们的血汗钱就都成了苏家的陪葬品!赶紧兑银子才是正经!”

“我x你娘的!”老周气得须发皆张,蒲扇般的大手猛地指向那人,“你再敢多说一句,老子今天就把你的摊子给你砸了!”

二楼的雕花窗后,苏晚照静静地看着楼下这出人间闹剧,神情没有一丝波澜。

她的指尖在虚空中轻轻敲击,眼前只有她自己能看见的半透明系统界面上,一行行数据如瀑布般飞速刷新。

“系统,启动‘资源调配·金流模拟’。”她在心中默念。

【指令确认。

金流模拟启动,根据现有储备及苏州城流通货币总量,预估本次挤兑峰值及持续时间……模拟结果:若无外力干预,三日内苏记流动资金将告罄。】

“三日?”苏晚照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沈世昌还真是看得起我。”她目光转向身旁待命的小陆,“小陆,‘建筑强化’技能的材料都到位了吗?”

小陆躬身道:“老板,都按您的吩咐办妥了。玄铁粉浆已经备好,就等您下令。”

“很好。”苏晚照的视线扫过窗外那七家最靠近城中要道的苏记商铺,它们此刻就像是惊涛骇浪中的七叶扁舟,随时可能被吞没。

但在她眼中,这七叶扁舟即将变成七座坚不可摧的礁石。

“立刻开始施工,把玄铁粉浆注入这七家铺子的地基和墙体夹层。记住,表面功夫要做足,让它们看起来还是原来那个弱不禁风的木构小店。”

她顿了顿,让他挖,最好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

“是!”小陆领命,转身就要走。

“等等,”苏晚照又叫住他,“阿四那边怎么样了?”

“四哥正亲自盯着西市那家铺子的改造,按您的计划,他‘不小心’让沈家的眼线看到了咱们的人往地窖里搬运铁箱子。”

“嗯,做得不错。”苏晚照满意地点点头,“告诉阿四,戏要做全套,让他表现得紧张一点,鬼祟一点,最好再掉个箱子,让他们听听那‘沉甸甸’的声响。毕竟,这年头,没点‘专业精神’的演员,可骗不到挑剔的观众。”

夜色如墨,将整个苏州城都浸泡在浓稠的黑暗里。

沈家府邸深处,一座戒备森严的库房外,几名护卫警惕地巡逻着。

其中一位年约五十,面容黝黑的长老,趁着换防的间隙,悄无声息地脱离了队伍,像一只老猫,几个闪身便消失在阴影之中。

一炷香后,苏记别院的密室里,这位沈家护库长老——沈三,正颤抖着双手,将一张泛黄的牛皮图纸递到苏晚照面前。

“苏老板……这是……这是沈家金库的机关分布图。”沈三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上个月,我老妻和独子都染上了时疫,眼看就要不行了,是……是您铺子里的伙计悄悄送来了神医和救命的药材……这份恩情,我沈三没齿难忘。沈世昌丧心病狂,他要毁了苏记,就是毁了我们这些穷苦人的活路,我不能让他得逞!”

苏晚照接过图纸,目光沉静如水。

图纸绘制得极为精细,从入口的七星连环锁,到内部的流沙陷阱、毒箭飞石,一应俱全。

她的视线最终落在了图纸最下方,那用朱砂标记出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这是什么?”

沈三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脸上满是恐惧:“这是‘熔铜自毁’机关。一旦金库被外力强行攻破,或者……或者沈世昌觉得大势已去,他就会启动这个机关。金库底部连接着一个巨大的铜炉,里面存着上万斤的铜料。机关一开,铜炉瞬间熔化,高温会引燃库中所有账册和凭据,甚至……甚至会将库里的所有银锭都熔成一滩废铜烂铁。到那时,全城的银钱交易都会因为失去凭证而彻底作废,整个苏州的经济,就全完了!”

苏晚照的指尖在那个朱砂标记上轻轻摩挲,密室里的烛火映着她深邃的眼眸,闪烁着危险而迷人的光芒。

她低声自语,声音轻得仿佛怕惊扰了这沉沉的夜色:“原来最后的底牌是同归于尽啊……那我们就让他……烧个空炉。”

同一时间,城南的一处隐秘宅院内,谢昭正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斟上一杯清茶。

他对面坐着的,正是白天还在茶馆里煽风点火的宇文阀密探老赵。

老赵此刻额上全是冷汗,看着眼前这位笑意盈盈却比毒蛇还危险的年轻权贵,连大气都不敢喘。

谢昭将一小袋沉甸甸的东西推到老赵面前,袋口松开,滚出几颗圆润光洁的金珠,在灯下熠熠生辉。

“赵先生,辛苦了。”谢昭的语气温和得像春风拂面,“宇文阀想让沈世昌当那把捅向苏家的刀,可刀若是钝了,甚至断了,你觉得宇文阀还会留着这把废铁吗?他们只会弃之如敝履,再找一把新的。”

老赵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不敢去碰那袋金珠。

“你继续去传谣言。”谢昭的语气依旧温和,但内容却让老赵心头一紧,“就说苏记撑不住了,很快就要被官府查抄。但是,在后面加一句——此次奉命南下的税监使,只为彻查沈氏一族与前朝余孽勾结、私吞漕运税银一案,苏记不过是顺带敲打一下。”

老赵猛地抬头,惊道:“谢公子,这……这谣言也太假了,万一穿帮了……”

谢昭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眸光瞬间变得如刀锋般锐利:“穿帮?在他们有时间去查证真伪之前,他们已经在自相残杀了。”

他看着老赵骤然收缩的瞳孔,微微一笑,笑容里藏着运筹帷幄的自信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残忍。

沈世昌生性多疑,宇文阀又向来以利益为先。

这则谣言,就像一根毒刺,会同时扎进两个盟友的心里,让他们互相猜忌,互相提防,甚至……互相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