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几杯茶水哪有不便,”汉子回过神,“公子不嫌弃是粗茶就行,几位快里面请。”
不得不说,
“那就叨扰了...”
一进院子,便看到两个男孩正提裤子,眼泪鼻涕一脸,时不时还抽噎几下。
几人也是相视一笑,作为男人,童年大都这样过来的。
“屋里乱...公子你们在院中凑合坐一下如何?”
“都一样...”
“狗日的还不去搬凳子!”
两个男孩脖子一缩,急忙跑到廊檐下,搬来了几张小木凳子。
“见笑了,孩子太淘...”
“无碍事,”林安平坐到木凳笑道,“男孩子淘一点皮实。”
汉子煮了茶,搬来一个小四方桌,拿瓷碗为几人各倒上了热茶。
“公子是京城人?这是出来游玩?”
“京都人倒是不假,”林安平端起瓷碗,“游玩则不是,去往西关行商...”
“噢噢...”汉子搓着手点头,接着一拍额头,“坏了,灶洞烧着火...”
抬腿就跑向灶房。
“耗子,去给孩子拿些吃的。”
林安平记得马车内有不少糕点和肉干。
“这叫刁家村,你们也姓刁吗?”林安平望向眼前两个男孩,“怎么不见你们娘在家?”
“不姓刁,”男孩摇头,手指了一下,“村里只有一户姓刁的,他家最有钱。”
“哦?”林安平疑惑一下。
他还以为村子里的人都姓刁,所以才叫刁家村。
“不过那户人家早就搬走了,”另一个男孩咬了一口肉干接过话茬,“听爹说,他们家儿子是在宫里当差的。”
林安平眉头凝了一下。
“瞎说!”另一个男孩反驳道,“爹说的不是给宫里当差,是给皇上老丈人当差的。”
林安平眉头皱深了一些,皇上老丈人当差?田子明爹不是早就没了吗?
“去去去...胡熊扯什么玩意...”汉子这时走了过来,冲林安平咧嘴一笑,“公子别听小孩瞎扯,那刁老爷儿子就是个开赌档的...”
“这样啊...”林安平随意开口,“那难怪有钱了,干那营生的来银子是快。”
林安平瞥了耗子一眼。
耗子从木凳子上起身,并将凳子塞到汉子屁股
“你坐你坐...”汉子嘴上推让,屁股很诚实,一屁股坐下来,“快啥呀...早年京都出了事,刁九就不见人影了。”
“刁九?”林安平在嘴里重复了一遍这名字,“那这村里刁家?”
“当年刁九有钱,把他家人都接到了京都城内,至于后来不清楚,”汉子也是爱聊之人,“哦对了,听村里人说,前段时日夜里,说是看到了刁九,估计是眼花了...”
“公子你们坐着喝茶,锅里刚好闷了饭,中午就在这吃罢再赶路..”
汉子又抬屁股离开。
“耗子,”林安平眉头没舒展多少,“这个刁九名字,你听着熟悉吗?”
耗子用力挠了挠头,随后摇了摇头。
“爷,属下倒没听过这个名字...”
“是吗?”林安平眼神疑惑盯着手中茶碗,“但这名字却有熟悉的感觉...”
接着喃喃自语,“赌档?宫里?皇上老丈人?”
忽然语气一顿,双眼微睁一下。
“永胜赌坊?!阮伯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