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日很是平静。
林安平上朝下朝,皇上在朝会上也只说了些无关痛痒之事。
转眼便到了离京这天。
今日不上朝,走也不差于一时,林安平睡了个懒觉。
待他起床时,阳光已是划破晨雾,汉安侯府大门外,几人正在来回忙碌。
魏飞这次虽然没有同行,但还是对马车仔细检查了一番。
特别是木轴所在,拿着小棍子在那敲了半天。
耗子和菜鸡二人,则将行李包袱等物一一搬上马车。
林之远双手搭在身前站在台阶之上,听到身后动静回头,见是走出了府门。
“起来了。”
“爹,您起这么早?”
“早?”林之远斜了一眼天空日头,“你昨晚偷人去了?”
“哎呦!”正抱着包袱路过身边的耗子脚下一绊,险些摔在二人身前。
“瞅瞅...”林之远瞪了耗子一眼,“带这歪瓜裂枣不着调出门,能靠啥谱?”
耗子委屈,但不敢言,还不是老爷您一开口就雷人...
爷管这叫啥来着?耗子歪头想了一下,对!语不惊人死不休!
林安平今日一袭墨青长袍...
(读者老爷都知道,这是二爷最早送的那一套袍子。)
身姿挺拔站在府门前,静静望着众人在那忙活。
“爹...”
“别爹,要走赶快走,矫情啥,”林之远嘟囔着转身,显然目送的意思都没,“老子回去补个觉。”
林安平怔了一下,望着爹走进门廊,无奈走下台阶。
院门内,林贵正从灶房提出一个食盒,里面都是他精心准备的糕点还有肉干。
走至门廊处,看到老爷背对着他,肩膀耸动不时抬手。
“老爷,擤鼻涕呢?”
林之远转过头,泪眼婆娑,“擤你奶个嘴!还不把东西给少爷快点送去!”
言罢,一甩衣袖,背着双手走向正厅,期间又抽噎了两下。
林贵莫名挨骂,瘪了瘪嘴,舍不舍就舍不得,还偷偷躲起来掉眼泪...
心里虽然嘀咕老爷,但也能理解老爷。
老爷好不容易回到了江安,这才与儿子没团圆几天就又要分开,心里哪能好受?
“爷,小的都检查了,都好着呢,”魏飞在林安平下了台阶开口,“爷,要不俺跟你一道吧,耗子赶车技术...”
“飞哥,你想去俺没意见,”耗子将包袱放上马车,“但你不能说哈刮着俺不是。”
“哼、”魏飞冷哼一声,“你最好能赶好车,要是颠着了爷,西城桃叶巷赵寡妇...”
“飞哥、飞哥、”耗子两步上前,抬手就捂住魏飞嘴巴,“飞哥,俺错了,你放心,俺绝对颠不到爷。”
“赵寡妇?”林安平皱起眉头,疑惑看向二人,“什么赵寡妇?”
“爷、爷、您听岔了,飞哥说的是找刮夫,找个刮匠,这不前日飞哥说府里门掉漆了...”
林安平瞅了二人一眼,“行了,时辰也不早了,准备走吧。”
“好嘞...”耗子麻利放好小木凳,“爷,您上车,俺们这就出发。”
林安平上了马车,进车厢之前望向府门一眼,老爷子不在,估摸真去补觉了。
“耗子,赶车吧,”松开帘子,“先去一趟京都府衙。”
菜鸡跳上车帮,耗子扬起马鞭,段九河骑马在一旁。
“耗子,赶车一定要稳..要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