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敢。”
黄昏时分,成伯领着小少爷回到家中。
“老成回来啦?老爷在书房等你呢,”林贵上前拉过林安平,抬手在其身上拍打几下灰尘,“你等着挨训吧。”
成伯咧嘴笑了笑,拿起挂在树枝上的抹布,在身上悠打几下后,便朝着书房走去。
“老爷,”成伯走进书房,“不是少爷要吃糖葫芦,是老奴想那一口...”
“你呀...”林之远将手中书放到书桌上,抬眼望向成伯,“老爷没怪你的意思,叫你来,是有别的事交代。”
说着,将书桌上一个布袋往前推了推。
然后指着那布袋子开口,“这里有一些金银,你收好。”
“老爷...”成伯“扑通”一声跪下,跟着就在那磕头,“老爷,老奴错了,您别赶老奴走...”
“起来,”林之远揉了揉太阳穴,“谁说要赶你走了?只是让你把银子收好。”
“那...那...”成伯起身,但却并未去拿布袋。
“老成啊...”林之远拿着布袋起身,走到成伯面前放到他手中,“老爷以后怕是要出趟院门,少爷就交给你了。”
“老...老爷...?”
“你什么也不要问,”林之远转身重新坐下,“记住如果有难处,就去勇安侯府找勇安侯。”
“老奴记下了,”成伯人老实,老爷不让问,他一个字不会多说,“少爷他...”
“不用跟他说,”林之远望向窗外,“再有一段日子,焉神医该回江安城了...”
成伯走出书房,见林贵正在卸柴房门板。
“你拆他作甚?”
“门板你劈了它,当柴禾也不错。”
“哪里旧了...这不好着呢,刷一遍桐油漆就成了...”
成伯在一旁嘟嘟囔囔,林贵没好气斜了他一眼。
“不劈柴,留着以后当棺材板子不成?”
“那也比劈了强,”成伯帮着将门板抬到一旁,摸了摸门板,“倒是薄了一些,要不然真能留下给我打一副棺材。”
“呸呸呸...”林贵在一旁直吐口水,“坏的不灵好的灵,你把心放肚子里,将来你没了,老爷指定赏你一副好棺木。”
“嘿嘿...”成伯闻言笑的开心,“那敢情好,那敢情好...”
林之远已经站了许久,林贵挠了挠头。
只见林之远双眼微眯一下,勇安侯府门前出现一道身影,一道跪在那里的身影。
他那痴傻之儿跪在侯府门前,哭着在那磕头。
“求求...借些银子...买棺材...成伯要睡觉.....”
“真是晦气!将门口哭丧之人赶远些!”
侯府门内响起一道妇人厉喝之音,紧接着便走出几个家丁,冲向跪在那里的人影。
一顿拳打脚踢后,拎着他扔出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