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
林安平愣了一下,已抬腿往外走,脑中浮现钱进模样,心想不能吧?
结果到了府门外一看,还真没猜错,来人正是户部尚书钱进钱老头。
钱进手里还拎着两盒茶叶,笑眯眯立在府门前。
“钱老尚书..”林安平拱手两步上前,“这么晚,你这是?”
“听闻林尚书回京,下官岂有不来之理,”钱进晃了晃手中茶叶,“区区薄礼,汉安侯莫要介怀。”
“钱尚书说的哪里话,快请,”林安平让过身子,“钱尚书这个时辰还没吃晚饭吧?”
“汉安侯神人也...”
林安平笑了笑,这个时辰明显是掐着饭点,这准头都赶上兄长黄元江了。
“那钱尚书来的巧,”林安平引着钱进往偏厅走,“酒菜刚备上,钱尚书若不介意...”
“这..唐突,唐突...”钱进略显尴尬,“下官这还真是巧了,巧了...”
院中屋檐下,菜鸡瘪了瘪嘴,嫌唐突的话,你倒是腿别往里走啊。
偏厅中,三人还在那客气,见林安平走近,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不约而同同时望去。
黄煜达一见是钱进,拿眼夹摸了一下,曹雷笑呵呵拱了拱手打过招呼。
钱进手里拎着两包茶叶,进门就拱手,“冒昧冒昧,下官一听林尚书回京,实在难以在家中安坐...”
“林尚书...”钱进拖着长音,“一别几年,着实让下官想念的紧.知您爱茶,两斤粗茶,莫要嫌弃...”
林之远短暂错愕后,也是紧忙两步迎上前,“钱侍..钱尚书..您能来,林某荣幸之至,还带什么东西,快,这边请。”
黄煜达依旧斜斜盯着钱进,在钱进路过身边时,开口嘟囔了一句,“钱袋子,你这是怕钱袋子跑了可是?”
钱进神色一窘,“国公爷尽会说笑,”吹胡子回瞪魏国公一眼。
随后继续望向林之远,拉起他的手放在手里轻轻拍打几下,“林尚书,几年不见,瘦了,南凉寒苦,受苦、受苦了...”
林之远被他关切的浑身一麻,讪讪笑了笑,“有劳钱尚书还记得林某。”
黄煜达用胳膊肘杵了杵曹雷。
小声在那嘟囔,“他娘的,平日里没见钱袋子说出这么腻歪人的话。”
曹雷悻悻开口,“谁知道呢?瞅他那一脸老褶子挤的。”
两人虽然小声嘀咕,奈何听算盘声的耳朵好使,钱进一字不差全都听见。
老脸不红不黑,淡淡瞥了二人一眼,只当啥也没听见。
“既然钱尚书来了,”林之远虽然感觉有些突兀,但也没过多想法,“那咱们就按年岁落座吧,钱尚书,这主位你来坐。”
“不敢不敢!”钱进连忙摆手,“下官随意坐哪都行,但这主位可坐不了,有魏国公在,下官岂能造次。”
众人一时难以落座,林安平见在推让下去菜都凉了,便走了两步上前。
“依晚辈来看,这主位...”
“爷!爷!”
林安平话还没说完,耗子又喘气跑了进来。
“又怎么了?”林安平转身回头,“又有人来了?”
“爷您咋知道?”耗子忙不迭点头,抬手指着府门处,“爷,宫里..宁公公...在府门外呢。”
宁忠?!正厅内除了林之远,余下人皆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