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在房内待了足足一两个时辰。
直到午时府上做好了饭菜,魏飞方才到了房外告知一声。
“今个好好喝一杯,”林之远坐在桌前,看了看儿子,又看向段九河,“段老哥,今个必须尽兴。”
“大人客气了,”段九河捋了捋胡须,“多年未见大人,大人性情依旧洒脱...”
“是啊...多年未见,”林之远感慨一句,“要是焉神医也在就好了..当年你二人在林府...”
“大人,旧事莫再提...”
“那哪能不提呢?”林之远端起酒杯,“当年若不是得汉华第一剑人几招,这次怕就要命丧南凉,来来来,林某敬你一杯...”
段九河端着酒杯的手一顿,这话?听着怎么....
罢了罢了,段九河也随之一饮而尽。
“那个,段老哥,以后别叫大人了,”林之远放下酒杯后开口,“林某现在已无官职在身...”
林安平默默起身,为父亲和段九河续上酒水。
段九河闻言不免唏嘘,林之远倒是无所谓,拿起筷子夹起一口菜放到嘴里。
嚼了两下,忽然皱起眉头,目光落到了林安平身上。
“爹,怎么了?”
“儿啊...”林之远咽下口中的菜,表情有些痛苦,“你这汉安侯府,连个厨子都请不起吗?这菜端叫一个难以下咽。”
林安平怔住,只顾父子情深,忘记交代魏飞今个别下厨了。
“呸!”
灶房内,林贵一口吐出嘴里的菜,目光不善盯着眼前三人。
“故意的?”
魏飞,耗子以及菜鸡端着碗,不明所以望着他。
“就因为老爷动用家法?”林贵手拿筷子指了指三人,“你们就故意把饭菜做的这么难吃?”
“噗...!”耗子菜鸡一下没忍住,直接口中饭菜喷了出来。
魏飞脸那叫一个红,红的都能滴出血来。
酒过三巡,菜过...一味也没过...
林之远和儿子坐在屋檐下品茶,林贵抱着胳膊靠在廊柱上,双眼不岔盯着院中三人。
“那啥...”林之远抿了一口茶,“以后做饭还是让林贵来吧。”
“嗯、”林安平点头,看向林贵,眼中很是欢喜,“儿子记得林叔做的地菜皮炒鸡蛋可好吃了。”
林贵一听,不由直了直腰,目光揶揄瞄了老爷一眼,还透着一些哀怨。
小的就说把鸡蛋带着带着,那土鸡蛋炒的更香。
再看看这府里,一只鸡也没有养,那市面上的土鸡蛋,说是土鸡蛋,指不定多少是糊弄人的,哪有自己养来的实在。
林之远自动忽略林贵目光。
林贵又看向那三人,不行!赶明就去买些小鸡崽,让这三个家伙倒腾一个地方出来。
“爹,一路辛苦了..”
“嗐,那有啥辛苦的。”
林安平不信,光听他都用出段九河所授剑术,就可想而知离开南凉有多不易。
“那两货..两人..”林之远手指向耗子和菜鸡,“是府中下人吧?”
林之远神色尴尬,耗子菜鸡与爹在街上冲突之事,他也已知晓。
“其实算不得下人,”林安平笑着开口,“他们之前也是寅字营...”
接着林安平简单说起耗子和菜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