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缓缓后撤的南凉大军,隐隐不安的气氛越来越浓。
刚过一处低矮山坡,前方一片平原时,忽然两侧冲出战马。
看旗帜,当分别是苟挝和竹甸大军,南凉大军迅速结阵应敌。
就在苟挝和竹甸发起冲锋时,一匹战马从土坡越出,黑色盔甲泛着冷寒泽光。
徐奎目光森寒,双眼直盯前方南凉大军,这是南凉最后残余两万精锐。
高坡策马而立,身后汉华大旗缓缓显现...
“想跑?哪有那么容易!”徐奎低沉开口,抬起胳膊手一伸,“枪来!”
亲兵将长枪临空掷起,然后被徐奎稳稳握在手中,长枪前挥,“汉华儿郎们!尽屠南凉!杀!”
“杀.....!”
汉华骑兵如同奔涌潮水,直奔南凉大军而去,临近敌阵似又化作锋利箭头,猛插而入!
厮杀声瞬间在荒野上空响起...
南凉大军眼看即将被合围,不断变换军阵,重甲兵手持长矛巨盾,迅速结成防御圆阵,好似一个巨大的刺猬。
率先冲击的苟挝和竹甸两翼大军,在与其碰撞的瞬间,哀嚎惨叫声四起。
“弓箭手!射!”徐奎持枪冲锋,并及时下达军令。
“咻...!”
“嗡...!”
策马弓兵箭矢离弦,黑压压箭雨腾空而起,伴随渗人尖啸声,落入南凉军阵中。
霎时,盾牌洞穿,甲胄破裂,的刺耳声、寒铁入骨...
随着晨阳挣破晨雾,泛白阳光洒落云层,战场彻底陷入混战之中。
放眼望去,随处都是厮杀的身影,一蓬蓬血雾升空,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原本清新的空气,很快化作浓郁血腥。
一名汉华步甲用宽刀劈开一个南凉士兵的肚子,肠子内脏瞬间涌出腹腔...
一名汉华骑兵在战马加持冲锋下,直接用长矛挑起一个南凉骑兵,最后狠狠砸落尘土之中...
这场厮杀,从清晨持续到午时,依然在继续...
随着时间无声流逝,生命无声停止,日头已朝西方而落
。
“铛!铛!铛!”
“咚!咚!咚!”
南凉精锐折损大半,终难以抵抗,开始仓皇撤兵...
被三方合围,哪那么容易撤出去。
又是一阵厮杀后,在徐奎有意放开一道口子后,南凉不足八千人撤出战场,而三方大军依旧紧咬不放。
一直越过南凉边境,追至南凉边陲重城,鸡弓城外十里之处。
这就是徐奎故意放走的目的,他要守城的南凉兵,亲眼看到南凉精锐被屠。
“传令!全力追杀!不得让敌寇进城!”
“放箭!”
鸡弓城城头,守军显然没有准备,此刻神色慌乱,在自家军队即将抵达城门时,竟下令关死城门!
“弓箭手准备!别让敌兵靠近城池!”
“将军!还有我们的人?!”
“听令!违令者斩!滚木礌石准备!”
精疲力尽的南凉残军傻眼了...
...
“老爷,咱们现在出发?”
“嗯、”林之远将包袱在马鞍上系紧,“连夜赶路,明日一早便可抵达丘南。”
林贵神色难掩激动,终于...
终于要回江安城,终于可以见到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