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平眼神闪烁几下,吴婶口中的他,应该指的就是刘更夫了。
只是刘更夫会有什么嘱托给吴婶呢?
“那..吴婶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林安平想着与自己无关之事,他不好多问,“小子若有机会的话,也好去探望你,那几年你对小子照顾...”
“住的挺远,林公子的心意领了。”
吴婶说着手伸向怀里,掏出一个油布包裹,递到林安平面前。
林安平疑惑一下。
“这是老刘送我离开之后,临别之际交给我的,让我等到新朝之时找机会给你。”
林安平木楞将油布接到手中。
油布防水,入手很轻,包裹的应该是书信什么之类。
“恩怨也了了,故人之托也做了,”吴婶喃喃开口,跟着转身,“夜深了,林公子回去吧...”
林安平站在原地,抬起的脚收了回来,就这样望着吴婶消失在黑暗之中。
说实话,发生一切到现在,他还有些没回过神。
吴婶不知走向了哪里,林安平低头望向手中,轻轻掂了掂手中之物。
收入怀中,看向匕首被丢方向,低着头重新抬腿,神色依旧平静走在胡同内。
没多久,到了侯府门口,抬腿上了台阶。
轻轻叩门,不到两息,门内便响起动静,跟着侧门被拉开,魏飞探出了身子。
“爷,您回来了。”
“嗯、”林安平轻轻点头,“还没睡?”
“爷没回来,属下睡不着,”魏飞咧嘴笑了笑,让过身子,“爷您饿不饿?”
“在宫里吃了糕点,喝了几杯茶,倒是不怎么饿,”林安平边进门边开口,“爷不在时,有人来侯府吗?”
他想问魏飞吴婶天黑之前有没有来过。
魏飞掩上侧门,紧了两步追上,冲林安平摇了摇头,“属下送爷进宫后回来,府上一直没有人来寻过爷。”
“知道了,”林安平点了点头,“时辰不早了,你快去歇着吧。”
“属下给爷把热水倒好再去睡。”
魏飞说罢,便一瘸一拐小跑向灶房处。
林安平走至廊下,脚步顿了一下,又转身朝偏院走了过去。
还没待进院子,便听见房门一响,抬眼看去,只见段九河披着衣服,打着哈欠走出,看样子是要去小解。
林安平看了两眼后,便没再要进去的意思,转身重新回到廊檐下。
这时,魏飞正提着一壶热水从灶房走出。
房间中,林安平洗把脸,坐在椅子上抬腿去掉鞋袜...
“爷,水温刚好,”魏飞端着洗脚铜盆放到地上,“属下来。”
“你去歇着吧。”
林安平没让魏飞侍候,他脚心怕痒,还是习惯自己洗脚。
“属下等爷洗完。”
水温如魏飞所说刚好,擦拭干净后,魏飞端起铜盆走出房门,并从外将房门掩上。
林安平耷拉着布鞋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下后,从怀里掏出了油布。
旁边桌案上油火跳动,映照在林安平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