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马冲到近前,长刀朝其后面劈下,林之远能明显感受到后背发凉,急忙扯着缰绳往旁边斜冲。
两刀落空,两个南凉兵正欲斜追而上,一抬眼,却见林之远已调转马头,直迎二人中间冲来。
“刺啦...”
林之远从两人中间冲过,一个猛拉缰绳,一声马长嘶,马蹄高高前抬,剑尖垂地,鲜血流淌而下。
再看那两个南凉兵,在马背上晃悠几下,便丢刀捂脖栽下马背。
林之远回望,一副说不出的气势...
然,他忘了胯下之马此刻只有后蹄立地,只感觉两腿之间打滑...
“哎哎哎...”
“嘭!”
林之远从马背摔到了地上,长剑也脱手而出。
摔了个七荤八素,屁股生疼,神色尴尬抬头,却见余下几人正死死盯着他,不由咽了咽唾沫,手急忙伸向一旁长剑。
就在他刚握到剑,便有一骑冲他疾踏而来,显然是想活活用马蹄踩死他。
眼看躲不开,林之远手上一个用力甩出长剑,也不管结果如何,直接一个原地驴打滚。
“啊!”
一声惨叫声起,林之远躲开马蹄,急忙回望,那个南凉兵竟也摔下马背,胸口还插着一把剑。
“人之初,性本善,”林之远叨咕一声,手脚并用起身,撒丫子便跑。
开玩笑,剑都没了,还拿什么打。
“老爷!”
就在这时林贵声音响起,手中长刀顺带抡起,先前退至后方的小头目,没及时反应过来,被林贵砍翻马背。
“老爷上马!”
林贵身上多了好几处伤口,一把抓住老爷衣领,将老爷拎着甩上了马背。
“驾!”
林之远双手死死搂住林贵腰间,顿时传来粘稠感。
“林贵,那些人都解决了?”
“老爷,”林贵忍着伤口疼痛,苦笑开口,“小的没那么大本事...”
林之远闻言回头,果然,身后出现一二十骑,不要命的疯追。
...
“哈哈哈哈....”徐奎开口大笑,“真为难林老弟一介文人了,能从追杀中顺利脱身,这朝堂文官中,怕也再难找第二人。”
“侥幸,侥幸罢了,”林之远唏嘘摇头,接着神色一变,变的严肃,“徐兄,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你我二人还要矫情不成?”
“那愚弟就唐突了,”林之远盯着案上酒杯,沉声开口,“陛下已逝,此番南凉战事结束,徐兄回京后当如何自处?”
林之远口中陛下乃是宋成邦,并非当下新帝。
“林老弟,你既然这样问了,肯定有了你的想法,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为兄听你的!”
林之远轻轻摇头,“不是要徐兄听我的,而是为了勇安侯府能躲此祸,新帝到现在没有发难,当因徐兄手握兵权。”
徐奎不吱声,端起酒杯默默喝着。
“若徐兄认为交了兵权就有事,那就是大错特错了,”林之远皱起眉头,“需知避之兵权,祸也可起兵权。”
“你的意思?”
“交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