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离开的时候,还吩咐门口侍卫站远一些。
只有对秦王的无保留信任,在殿内的林安平才会停那么一下。
独自走在宫廊上,林安平眉头微凝。
晋王最后的栽赃陷害在秦王面前无用,因为那是秦王,同样信任他的秦王。
若以后呢?
林安平眉头舒展,自嘲笑了笑,哪有以后,待秦王老了,他也是土埋脖子了。
眼下挺好...
将晋王之事从脑中挥散,林安平到了偏殿,看到宁忠站在殿门口。
“林侯爷.”
“嗯、”林安平颔首,看了一眼合上的殿门,“二爷歇着了?”
“是,刚躺下不久。”
“劳烦小公公多照顾二爷。”
林安平说完便离了偏殿,沿着宫道朝宫外走去。
路过广场上,不少大臣跪在广场上,哭哭啼啼,有的声大,有的声小。
林安平匆瞥了一眼,便看到有几个大臣手心藏着生姜,趁不注意就偷偷往眼睛上蹭。
若他是旁人罢了,皇上可是他亲舅舅,不由脸色不悦,默默记下几个大臣的长相。
昭德门处,黄元江昨夜接旨后,便一身盔甲,此刻头盔和腰间也缠上了白布。
见林安平到了近前,两步迎了上去。
“兄弟,你要出宫?”
“回去换一身素衣,”林安平轻声开口,“兄长,老国公年岁已高,方才见跪在那有些吃力...”
“唉...”黄元江重重叹了一口气,“咱方才劝他歇一会,老爷子不肯。”
“别看老爷子往常在朝堂有些不着调,但君臣感情深着呢,”黄元江说着有点眼红,“陛下这一走,老爷子心里难受,怕要一些时日才能缓过来。”
林安平默默扭头望了广场一眼,拍了拍黄元江胳膊,“给老国公找个垫子。”
“咱让人去府上取了。”
林安平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便离了昭德门。
回到侯府后,林安平找来一身素衣换上,站在廊檐下把魏季叫到了近前。
“府中人都换上素衣,门口的灯笼也换了,”想了想,接着吩咐,“找来白布,挂到府门上。”
“是、”魏季点头,“爷,您还要去宫里?”
“去宫里,”林安平四下看了一眼,没有看到段九河身影,“段伯呢?”
“段老爷子一早就出门了,说是要出城,”魏季挠了挠头,“可四门都关了,俺不知道他会咋出城。”
林安平听话,暗自沉思了一下,隐约猜到段九河是要去干嘛。
至于怎么出城?这个林安平没有质疑。
一个城墙而已,对于常人有点难,但对段九河来言...
“这几日你们便在府中安生一点,”林安平没再继续问段九河,“让耗子菜鸡也别去东城瞎晃悠。”
“知道了爷,”魏季拍了拍胸脯,“有俺在,您就放心吧,他们两个绝对老实。”
“爷,”魏飞走了过来,“要不睡一会?还是现在就走?”
“不睡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