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平没有骑马,就这样牵着马走在路上。
到家门口时,看到魏季和耗子菜鸡三人正在更换门匾,换下了林府,挂上了汉安侯府。
菜鸡一回头,见爷牵马立在那,便小跑两步到了近前。
“爷,您昨夜去哪了?”见林安平眼睛泛红,肩膀湿漉漉的,“爷,您掉水里了?这衣袍怎么都是潮的?快进屋,属下给你找套干净的换上...”
“没事,晨露罢了,”林安平将缰绳递给菜鸡,“这门匾?”
“哦,这门匾昨日下午礼部差人送来的,对了爷,一大早宫里来人了。”
“说了什么事吗?”
“本来是让爷您今个开始入宫上朝会的,得知您不在,就没多说什么,爷,您明个以后怕是要起早了。”
林安平轻轻点了点头,嘱咐三人当心一点,便抬腿进了大门。
走到院子中,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回头招呼菜鸡到了近前。
“爷回头给你写个纸条,你去街上找人篆刻个牌位回来。”
“知道了爷、”
“还有,把东厢房旁的偏房收拾一下,今个起,我就睡在那里,东厢房空出来。”
“爷?”
林安平将眼中淡淡悲伤隐去,浮现出一丝笑意,“老爷快回来了,”说罢便转身进了正厅。
皇上说,爹很快就会回来了,这是他自从清醒后,算最开心的一件事了。
林安平今个没上朝,此刻正和大殿鸦雀无声。
四月初了,皇上还披着大氅,文武大臣都眼神隐晦,暗藏心事。
不少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瞥向太子宋高崇,快了,储君怕是坐不了多久了。
宋高崇察觉大臣的目光,站在那里不由晃了晃身子。
再观宋高析,目光尽落在皇上身上,眼中满是忧虑之色,父皇今个的气色又差了不少。
“咳咳...”宋成邦抬手捂住嘴,肩上大氅滑落,兰不为急忙上前重新为皇上披好。
为皇上披好了大氅,兰不为转身望着群臣,眼神变的阴霾,都看不到皇上身体不舒服?还都杵在那里。
“诸位大人,有本启奏,无本退朝,都耗在这干嘛...”
“大胆!”礼部尚书出列指着兰不为,“陛下尚未开口,你这奴才竟敢露齿!想造反不成?!”
兰不为,“......”要不要听你鬼叫什么?
怎么?你礼部尚书祖上是卖草帽的吗?那么喜欢给人扣帽子?
“陛下!”汪长伦躬身拱手,义愤填膺,“兰不为依仗陛下龙威,早忘记自己奴才的身份,如此僭越,目无君王,实属大逆不道,还请陛下下旨重罚!”
“扑通”兰不为跪到龙椅前,“皇爷明鉴,奴婢万死不敢有僭越之心,奴婢该死,奴婢多嘴..”
宋成邦掩嘴扫了一眼殿内诸臣工,最后瞥了一眼兰不为,“你是多嘴了,自己掌嘴吧。”
“谢皇爷恩典,”兰不为叩头谢恩,接着抬起自己的手,朝自己脸上左右呼了起来,“啪!啪!啪!”
“陛下..兰不为忤逆之心尽显,如此责罚实乃不妥,”临江伯亓春义正言辞出列,“请陛下准臣将其拖出去斩了!”
“临江伯言之有理,臣附议!”
“臣也附议...”
跟着又几个臣子出列,矛头都对准了兰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