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城墙上的北罕兵疯似砍杀,城墙守军不要命的拦杀,一幕幕宛如炼狱。
没人察觉时间的流逝,更不知此时为什么时辰,直到天边出现一抹晨光,这场夜袭的动静才逐渐变弱。
疲态,不光显露在北罕军的脸上,汉华守军亦是如此,双方士卒双眼皆是通红,眼中血丝如蛛网一般。
“呜....!”退兵的号角声起!
随着北罕军如回潮退去,城墙下露出惨不忍睹的一幕。
尸体堆积的足有一人高,有完整的尸体,有残缺不全的尸体,更别提洒落的残肢断臂。
断裂的兵器,斜插的箭矢...
“守住了....”常明文一下瘫软在地,将手中兵器无力扔到地上。
此间还能稳站在那里的兵士没有几个,皆是靠着城垛喘着粗气,至于身上的血泥无人理会。
“呼....”林安平一手提剑,一手扶在城垛,重重出了一口长气,望着天边逐渐变亮。
“包扎一下吧,”徐世虎走到林安平身边,看向他胳膊翻开的皮肉,神色继而变的严肃,“对方还有五万兵马未动一下。”
徐世虎让林安平包扎伤口,殊不知自己胳膊也有两道血口。
林安平脸上被红一块黑一块,红是鲜血,黑是干涸的血迹,同徐世虎一道看向北罕营地。
“城门要抓紧加固,滚木礌石以及火油要迅速补充,一旦对方再度换人来攻...咱们的时间不充裕。”
徐世虎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嘶哑“传令,抓紧休整,加固城门,救治伤兵。”
“是、”身边的传令兵抱拳离开。
黄元江拖着重重的步子走过来,“会给咱们喘息的时间吗?”
...
北罕营地,再次攻城失败后,乃朝鲁的大帐内,他一脚踢翻面前长案,披甲出了营帐。
“老将军您要去...”
“滚开!”乃朝鲁将挡在身前的劳督军推开,脸色阴沉的可怕,“搁这耍老子呢!”
大踏步出了营地,直奔忽刁焎的营地所在而去。
“看样子,乃老将军昨夜又败了。”
“败了又怪不得我们,昨日我们说了,不可连续攻城,毕竟大军都没完全休整过来。”
“只怕乃老将军此刻气得不轻。”
“那也与我等无关,我们只是答应在其破城后出兵,也没说参与攻城不是。”
忽刁焎望着帐内闲扯的几人,手里不紧不慢剥着鸡蛋壳。
只见帐帘猛地被掀开,一道身影出现在众人眼中,原本笑意的几人,脸上笑容顿时不见,嘴巴也紧紧闭上。
乃朝鲁站在那里环顾一眼,冷哼一声,双眼看向了主位忽刁焎。
目光越变越冷,然后虎步一动,走到了忽刁焎跟前,一拳头砸了下去。
“砰!”
拳头砸在了长案上,剥好的鸡蛋被砸碎,连带一旁的酒碗也滚落在地。
“乃将军!”忽刁焎霍然起身,与其对视,“你这是何意!未免过于放肆了!”
“啪!”
乃朝鲁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放肆?你也配与老夫这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