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班头的爹是家中老大,别看赵班头是赵首里侄子,年岁也就与赵首里差个一两岁而已、
“住口!孽障!”赵首里被侄子气的肝疼,“你鬼叫什么!”
“三叔啊...都这个时候别硬撑了,我都与这两个官爷交代完了..”
赵首里感觉头有点昏,身子晃了几下,要不是主簿上前扶着,估摸一头都摔在地上。
“爷、俺回来了!”魏飞的声音也在外响起,“李大才也来了。”
“李大才参见大人。”李大才进了大堂,冷冷瞥了赵首里一眼,从怀中掏出一物,“启禀大人,这是赵首里收到的密信,京都永胜赌坊送来的。”
“让赵首里对泽陵开赌坊行方便之举,还有送的金银数目....”
这下主簿也扶不住赵首里了,连带他自己都瘫坐到了地上,脸色苍白,汗如雨下。
“赵首里,你还有何话要说?还要如何狡辩?”
林安平愤然走下公案,站在赵首里的面前。
“所有案子的源头皆为你,皆因你这个父母官不作为,贪墨!疏职!纵恶!”
“你才上任几天?”
“你来上任的时候,菜市口严家父子的血还没干吧?”
赵首里被侄子扶着坐在地上,不再开口反驳林安平,表情有些呆滞,眼中透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老三啊..咱兄弟三个就属你最聪明,你可要好好读书,将来好做官。”
“是啊..等你做了官,两个哥哥你不用管了,能拉小辈一把就成。”
赵首里考了功名,进了吏部,吏部小司一当就是数年,终于盼来了任命,别看只是个县令,也惹得其他吏部小司羡慕不已。
临行前,赵首里去了国丈府,感谢国丈出手给了他这个机会。
“赵首里,好好做你的县令,将来太子登基后,定会调你回京都任职....”
坐在地上好半晌,赵首里这才缓缓抬头看向林安平,忽然笑了。
“林大人,下官若不死,来日再相逢,定好好与你讨论一番。”
他忽然就明白了,他的背后是国丈,国丈的背后是太子,将来坐在龙椅的那位。
先前他只知乐运坊是永胜赌坊的分店,但种种迹象来看,永胜赌坊的背后之人,说不定也是只手遮天之人。
他赵首里不会死的。
林安平冲一个衙役招了招手,衙役转身捧着厚厚一叠状纸过来。
“本官在后堂就发现了这些状纸,你还为自己感到冤屈?这么多案子,你一件未审未判,与本官日后讨论?希望你的脑袋到时候还在。”
“来人!将赵首里一众干系之人羁押!”
...
是夜,林安平伏案,将泽陵县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写明。
他并非钦差,无权决定赵首里等人的生死,只能将此事告知秦王。
既然秦王已经参政,自然有权过问这些事。
“魏飞、”
“爷?”
“再辛苦你一趟,去往京都秦王府,我们在泽陵等你几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