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坐下后的段九河清咳了两声,随意看了几眼,“华大夫客气。”
“那个..老夫有个老友,身子骨差了一些,”段九河眼神有一瞬间凌乱,“有那个经常起夜的毛病..”
华修见不是公事,稍微放松下来,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眼段九河。
“早先听你这虎鞭丸...”
“有用!”华修顿时开口,“绝对有用!官老哥,小老儿敢忽悠别人,绝对不会忽悠你,只要二十盒..十盒..不!五盒..保证你那朋友再无烦恼。”
段九河听的直皱眉,“那这五盒大概是多少银子?”
“瞧老哥你这话说的,”华修化作熟路之人,“收别人银子,还能收你银子不成,给个五两盒子钱就成。”
“多少?!”
“五...五..行吧,老哥你给一两银子就成。”
“不、既然你说是五两盒子钱,那就值这个价,”段九河从椅子上起身,“有劳华大夫给包起来吧...”
华修脸色一喜。
“不要盒子..”
华修脸色一悲。
段九河将五颗虎鞭丸揣进怀里,指了指墙上的画,“这驴画的不错,”说罢,便迈着四方步离开了医馆。
华修苦着一张脸,望向桌上几个空盒子,狠狠叹了一口气。
“耽搁了一下,回来晚了些。”
“无碍,”林安平看向段九河,鼻子轻轻动了一下,好重的血腥味,“都结束了?如何?段伯?”
“老夫认为该说的都说了。”
“走吧,咱们现在去县衙,路上您老再细说...”
..
泽陵县县衙。
县衙还是那个县衙,官却不是严家的官了。
“李大才还没有找到?”
“回大人,尚未找到,也不知道他躲到哪里去了。”
“一群废物!连个带着残疾儿子的人都解决不掉!”
怒骂之人,便是当今泽陵县县令,从京都调任过来的赵首里。
“下官这就加派人手,一定给他抓回来,”主簿躬身开口,“大人,你说他会不会跑到京都去告状?”
“呵呵...”赵首里闻言笑了,“他要真敢去京都倒是好事了。”
就在这时,一名衙役到了后堂,禀告有人敲了堂鼓。
赵首里眉头一皱,现在可不是上午时辰,眼看申时要过,这会谁不懂事还来县衙击鼓。
“打发走。”赵首里屁股都没有抬一下,“也不看什么时辰了。”
“大人,小的打发了,”衙役苦着脸开口,“他们不走,小的还没多说几句,有个家伙就要上来打小的。”
“废物!你一个衙役还怕百姓?!”
“他们...”衙役缩了缩脖子,“他们有金牌...”
“嗯?”赵首里双眼一眯,“金牌?什么金牌?”
县衙大院内,林安平拿出金牌后并未收回,而是顺手交给了递给了魏季。
让他去寻泽陵县守将过来。
林安平站直身子盯着县衙上的牌匾,不一会,便听到匆匆而来的凌乱脚步声。
赵首里闻听是御赐金牌,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与主簿一道急匆匆赶到前院。
见到站在院中的林安平,赵首里目光一缩,这不是跟在二皇子身边那位?当即对金牌的事也没了猜疑。
“泽陵县县令赵首里参见天官大人!”赵首里撩起长袍便跪到地上。
他是这样想的,既然是有御赐金牌,那眼前便肯定是钦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