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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城某处一房间内。
阮伯贤阴沉着一张老脸,眼神很是愤怒,盯着面前的一个老头一眨不眨。
“全死了?!真是白养了一群废物!”
站在他面前的瘦小老头不语,眼帘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为何没事?”
瘦小老头眼角动了动,一开口声音透着阴冷。
“我没出手。”
的确如他所说,当他看到段九河之后,就悄悄躲到了那群人后面,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出手。
最后更是第一时间选择遁走,就那险些被弩箭留下。
“嗯?”阮伯贤闻言越发愤怒,不悦开口,“你收了银子不出手,这是为何?当我这是善堂不成?”
“因为他在,我一出手便会暴露,与你无益,与太..那位也无益。”
阮伯贤人老但不傻,一句话便听出了端倪。
“你意思有人能认识你,即使你不以真面目动手也能认出你?”
阮伯贤眯着双眼,捋了捋胡须。
“据我所知,林安平不到二十之岁,其余四人也非京都之人,他们都断不可能知道你的存在...”
“还有一人,他能轻易认出我,”瘦小老头抬起眼皮,阴恻恻瞥了阮伯贤一眼,“因为他曾经也是暗卫。”
瘦弱老头说完最后一个字,身子忍不住颤抖一下,一股寒意从脚往上窜。
阮伯贤一脸震惊,并满脸不可思议。
静!死一般的静....
暗卫,当年的存在只有皇上知晓,若不是他意外将眼前“鬼影”收到府中,只怕到现在他也不知晓暗卫的存在。
足足过了大概有半盏茶的功夫,坐在那里的阮伯贤才长出一口气。
“林安平身边为什么会有暗卫?”阮伯贤自言自语了一句,旋即看向鬼影,“此人武功比你高?他是谁?”
瘦弱老头当年在暗卫中的绰号为鬼影。
鬼影轻轻点头,“比我高,且高上许多,”说罢,眼神有些游离,似在追寻多年前记忆。
“你们当初的暗卫究竟有多少人?现在都在哪里?”
“我不知道,”鬼影淡淡开口,“每个暗卫只有三位指挥使清楚身份。”
“且每个暗卫只负责跟指挥使接触,还都不是同时跟三位指挥使接触,只接触负责自己的指挥使听令。”
“至于不是负责自己的指挥使,暗卫也是不知晓身份。”
“所以都知有别的暗卫存在,但具体是谁,却并不知晓。”
“而跟在林安平身边的,”鬼影冷冷看向阮伯贤,“就是当年负责对我下令的指挥使之一,汉华第一剑,段!九!河!”
....
阮国丈?太子的外公?林安平眉头紧皱。
“爷,”这时魏飞的声音在外响起,“快到泽陵县了,咱们直接进城吗?”
林安平的思绪被打断,他起身将身子探出车厢,看向前方。
不远处,泽陵县县城在一片白茫中很是显眼。
“直接进城吧,”林安平想了一下,“就去之前住过的那家客栈。”
“知道了,爷。”
此刻,泽陵县一处胡同口,一个衣衫褴褛的瘦弱乞丐,正蹲在墙角翻找吃食。
乞丐蓬头垢面,嘴里一直喃喃自语...
身上衣服破烂不堪,脏的看不出原来颜色,有几处脚印还隐约能见,几处破洞正偶尔从内掉出棉絮.
忽有行人从胡同口路过,乞丐听到脚步声后,身子一紧,惊慌失措钻进一旁杂物之中,还拿起一个破竹筐套在头上。
“别打我..别打我...”
声音尽管沙哑,也能让人听出来不是男儿音。
而是女人的声音,声音透着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