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平趴在床边睡着了,林氏轻轻抚摸儿子的头,点了点小脸蛋,忽又急忙抬手捂住嘴巴,猛烈咳嗽起来。
第二年的一个深夜,在林安平熟睡的时候,林氏闭上了双眼。
“爹、娘再也回不来了吗?”
林之远红着眼将儿子搂在怀里,嘴唇咬的出血。
“爹.”林安平的眼泪扑簌往下掉,“孩儿昨夜醒了,看见娘被抬了出去,你告诉孩儿娘在哪好不好?”
“孩儿想娘了,孩儿想去看看她....”
林之远眼神空洞盯着天空,任由泪水落下,仍是一个字不说。
...
“林小哥?林小哥?”
“嗯?”林安平的思绪被拉回,“刘伯你还在喝?”
“再喝这一碗,”刘更夫端起酒碗跟喝粥似的吸溜一口,“没人助兴,这酒喝的着实有些无味啊....”
林安平只是笑着不语,并没有去接他的话茬。
给刘更夫喝酒舞剑助兴?狗都不....
“老夫来替你助兴如何?”
忽然一道苍老有力的声音在院中响起,清晰传入堂门之中。
嗯?!!!
林安平和刘更夫闻声皆是看向门外。
院门紧闭,此人怎么进来的,这是林安平的第一反应。
刘更夫的第一反应则是目光一沉,眼中寒芒乍现,端着酒碗的手暗自用力。
“什么人?!”
林安平眉头也是皱起,这声音听着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遥远。
话喊出时,他已经起身朝外走,顺带脚用力踢了魏季屁股一下。
“操!谁踢老..”魏季吃痛睁开眼,见林安平身上气势不对,也是立刻惊醒,“爷?”
林安平背对着他看向漆黑院中那一道模糊人影。
人影是背对站在院中,在林安平看来有点故弄玄虚。
“叫醒他们,来人了。”
魏季也不傻,爷说来人了,院门却是紧闭,显然来的不是普通人。
加上过年前的死士事件,他没有丝毫犹豫,对着地上的三人大嘴巴子呼了上去,魏飞还多挨了两下。
“谁啊?老头子正喝酒呢。”
刘更夫拖着醉音站到了林安平身边,隐隐多出半个身子。
林安平可不想这么大年纪的刘伯出事,“刘伯,你要不回....”
“不回不回..”刘更夫摆了摆手,看似醉意朦胧的身子摇晃模,双脚站在那却稳如老树一动不动。
“怎么?”院中黑影再次开口,“不是要助兴吗?”
再次听到声音,刘更夫眼皮猛地抬了一下,些许震惊,又有点难以置信盯着那道身影。
此时,魏季魏飞,耗子菜鸡各自抄着凳子全站到了廊檐下。
菜鸡抽空揉了揉眼,碰了碰身边耗子,小声问道,“咋了?耗哥。”
“我也不知道,看样子有人来找事,”耗子小声回了一句,“等下打起来,对准下三路。”
“嗯、”菜鸡咧嘴一笑,重重点了点头,阴招可是哥俩惯用的,“保证让他断子绝孙。”
刘更夫深吸一口气,声音略微颤抖,不太确定的开口。
“段..九..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