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一木桶凉水从老鸨头顶浇下。
“啊!”
本是数九寒冬天,这一盆凉水端的刺激,老鸨惊叫一声醒来。
门外一阵冷风吹过,浑身湿透的老鸨打了一个冷颤,然后神色紧张望着大堂内众人。
怎么自己还在大堂?老鸨感觉过去了很长时间。
“你就是云春坊老鸨?”崔用板着脸主动上前质问,“你这个恶毒歹妇!”
老鸨有些懵,下意识点头,“奴家就是云春坊老鸨,”随即疑惑。
这又是哪个大人?怎么还换人来审案了?
崔用开口了,纪墉松了一口气,有他来审,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你手下姑娘视你如母,你却狠下心来,”纪墉摇了摇头,“如此恶毒之人,岂配活在人世。”
老鸨就算再懵,也听明白眼前大人的话中意思,她这刚苏醒,这大人就要杀自己。
身子一哆嗦,急忙跪好磕头。
“大人。奴家冤枉啊!奴家是受害人啊!”
“是吗?”纪墉声音发冷,“你若是受害人,那此刻躺在外面的尸体,被你活埋的少女算什么?!”
“啊?”老鸨没反应过来。
“来人!将此毒妇带到尸体旁!”
纪墉望着崔用,果然是崔大人啊!这雄姿,..下官好生佩服。
太子皱了皱眉头,斜了一眼崔用,这是一点没拿他这个太子当回事啊。
不过想想便作罢,崔用一根筋朝堂谁人不知,曾经为了一个案子,皇上都被他怼过。
宋高崇把目光移到宋高析身上,崔用能出现在这,肯定是秦王所为。
但看田子明就知道了,田子明当初随秦王出征,回来后便升官调到了吏部,不可谓是唯秦王马首是瞻。
把玩着拇指玉戒,田子明已被太子划拉出去了。
“啊啊...”院中响起老鸨惊叫声,“冤枉..奴家冤枉啊.....”
只不过堂内没人理会她,崔用又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云春坊恶奴,然后走到三四个恶奴身前。
几人心虚低下脑袋,身子更是颤抖个不停。
“尔等裤脚和鞋底皆有泥土,想必挖坑之人是你们几个吧。”
“大人饶命啊!”
“饶命啊大人,都是老鸨指使小的们做的,小的们不敢不听啊!”
“拖出去!先各杖五十!”崔用不再多看他们一眼。
然后又走到两个人面前,“你们是胡玉的家奴吧?”只因两人身穿服饰与云春坊仆人不一样。
“是..是..”两人颤颤巍巍开口。
在这个大人面前,他们连撒谎都不敢,总感觉对方能看透他们。
“你们老爷进了云春坊,是否叫了清倌人?”
“没..”
“嗯?!”崔用皱眉。
“叫..叫了..”
“可曾对清倌人动手动脚?”
“动.动了...”
问到这他便不问了,只要在场的不是傻子,都能猜到后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