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两人面前的宅子,在偏僻巷道内不说了,这门前一人高的杂草,破败满是裂缝还缺一块的木门,还有那端开的门槛。
两人都不用推门进去,通过裂开的门缝就能看见院内的景象。
院内的杂草比门口只高不低,虽然都枯萎变黄,架不住那个头大啊!
站在门外一眼便能望到正堂的门,这院子充其量也就算个院子了,估计还没一间房大。
魏季魏飞哥俩将马车拴好,看到马车两边的剐蹭满是肉疼。
这破巷子太窄了,现在马车往这门边一停,要是有人从门前走,都要侧着身子从马车旁挤过去。
“不大吗?”林安平淡淡开口,上前去推院门。
“吱....”
院门推开的声音听着龇牙。
“到家了,”林安平无视院门上方掉下的土灰,笑着看向四人,“都进来吧,欢迎哥几个来林府。”
“得,爷您说是林府就是林府吧,”耗子嘟囔了一句,搂着包袱走进了院门,随后三人也抱着行李跟着走进院子。
林安平笑了笑,四下打量着朝堂屋走着,路过院中老树忽然停了下来。
树枝上挂着几条布丝,那是风吹雨打后的布条。
“少爷洗的布条就是香勒....”
“系上少爷洗的布条,老奴都闻不到大粪的臭味了,哈哈.....”
林安平一下红了眼,他走上前,伸手去摸布丝。
一阵风吹过,腐朽布丝碎开,化作灰尘,随风消散在空中。
原本玩闹的四人,察觉到林安平情绪的变化,莫名感受到一种心酸悲凉,此刻都很安静的站在他身后。
“成伯,我回家了,明天就去看你。”
林安平呢喃了一声,趁四人不注意将眼角泪水擦掉。
“院子不大,房子不多,但足够住下了,”林安平笑着转身看向四人,“我睡在东房,魏季魏飞睡在西房。”
又指了指院子东侧的两间小房,“这里是灶间和柴房。”
耗子和菜鸡脸色一下就苦了。
院子拢共就这么几间房,不用想,他哥俩肯定睡柴房了。
“柴房添张床就行了,”林安平笑着看向两人,“如果你们不愿意,也可以和魏家兄弟挤挤。”
西房本就不大,魏季魏飞哥俩块头要比耗子菜鸡大上许多,所以林安平才如此安排,倒不是针对他们二人。
魏飞冲耗子菜鸡挑了挑眉头,舔了一下嘴唇,“俺倒不是太在意一起挤挤。”
耗子和菜鸡一下夹紧双腿,打了一个啰嗦,急忙开口,“爷,咱哥俩就睡柴房,打小俺们就喜欢睡柴房。”
“恩恩、”菜鸡忙不迭的点头,“柴房挨着灶间,暖和。”
“行了,那就开始收拾吧,辛苦哥几个了。”
“你吓唬他俩干嘛,”魏季斜了弟弟一眼,“瞅给菜鸡吓的,刚才都捂着屁股离开。”
“那咋办?”魏飞没好气开口,“这两人脚臭能熏死人。”
.....
宫中,御书房。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龙体安康!”
“起来吧,老二。”
“谢父皇。”
皇上起身走到宋高析身边,拍了拍他胳膊。
“黑了,瘦了,倒也壮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