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毛驴呢?”
菜鸡每天按时来宅子内喂毛驴,此刻端着碎豆饼愣住了,接着脸色一变大叫起来。
“来人啊!毛驴被偷啦!毛驴被偷啦!”
“你他娘的大清早咋唬啥?!”黄元江伸着懒腰走来,“嗯?驴呢?!”
“黄大爷..”菜鸡眼神幽怨,壮着胆子开口,“不就被毛驴踢了一下,这可是老神仙的毛驴,他要是知道被你做成了火烧,林校尉的命可是人家救回来的.....”
“嘭!”
菜鸡飞了出去,直接落进了马棚草料上。连带端着的豆饼撒在空中。
“你他娘的说啥!小爷什么时候杀驴了?”黄元江收脚,骂了菜鸡一句,皱着眉头盯着栓驴的木柱子,“这他娘的谁偷走了驴?难不成是铁良律狗日的?”
“不对,小爷回来的时候驴还在,不是他....”
黄元江挠着头在那嘀咕,菜鸡浑身沾着草屑爬了起来。
“爷,还是先告诉老神仙吧。”
黄元江点头,这大活驴不见了,瞒是瞒不住的。
“咳咳、咳咳、”
就在他准备转身之际,听到咳嗽声,和菜鸡一道看向厢房处。
“操!”黄元江爆了个粗口,“菜鸡,那他娘是不是咱兄弟?!”
林安平不见焉神医后,试着起身,伤口虽然还疼,但比昨夜减缓不少。
此刻他正倚靠在房门边,看向院中马棚这里。
目光落在黄元江和菜鸡身上,嘴角一弯,冲两人笑了一下。
菜鸡神色激动,翻着马棚栏杆出来,还摔了一下。
“爷。那是你他娘的兄弟!”菜鸡激动的接话就说。
也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过无所谓了,黄元江压根没功夫细听。
黄元江激动跑了过去,到了林安平面前,伸出双手,又不知该放在林安平身上何处,就这样虚空乱舞。
最后眼圈一红,哽咽开口,“兄弟,你醒了?饿了没?”
林安平抬起一只手拍了拍黄元江臂膀,“兄长,醒了,饿了。”
两人都说的简单,可彼此的眼中却有千言万语。
黄元江看到林安平虚弱的身子,还有些泛白的脸,心中滋味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
林安平见黄元江憔悴的模样,知道他这几日肯定担忧也没睡好,除了自责就是心疼。
“饿了好、饿了好、”黄元江咧着嘴,搓着双手,傻呵呵的乐着。
“林校尉您醒了...呜....”
菜鸡站在一边,他不似黄元江,直接泪珠子就落了下来。
“醒了,没事了,让兄弟们担心了。”
黄元江想到什么,瞪着菜鸡,“你他娘的哭什么?咱兄弟这都好了,没听到咱兄弟饿了,快去准备好吃的!”
“哎、哎、哎、小的这就去,”菜鸡笑着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就跑,还不忘大喊,“林校尉醒啦!林校尉醒啦!”
“他娘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嚷嚷,”黄元江骂了一句,上前搀着林安平进房,“伤口还没好,咋就起来了,这大雪天,快回床上躺着。”
黄元江一只脚进了门,忽然停了下来,心虚的朝房内张望几眼。
“老东..神医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