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不像黄元江一样,因为其小国公的身份,向来是交友广泛。
“这......”林安平面露为难看了黄元江一眼,心想他的情况又不是不知晓,怎还将自己推到明面,“身份卑微,怕让侯爷不适。”
无奈之下,只能随便诌了一句。
“林兄弟想多了,你这可不卑微,此壮举汉华朝立朝以来可是首次,说句比较俗气的话,以此平步青云可是轻而易举。”
“就是、”黄元江一旁附言嘟囔。
林安平有一种想踹飞黄元江的冲动。
他都怀疑黄元江是不是故意如此的了,怎么总与自己心意违背着来。
其实他怀疑对了,黄元江的确是故意的。
黄元江也深知林安平家世之事,也知林安平不想过于早早锋芒外露,可他却不是这么认为的。
在他认为,想要成大事,必先有成大事的资本才行。
一个无名小卒想在朝堂翻云覆雨简直难如登天。
只有足够的身份,足够的资本,以及足够的保命光环,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朝堂可不是江湖,靠的是打打杀杀,靠的是不要命,这些在朝堂上行不通。
朝堂又堪比江湖,只不过手段要高明了许多,朝堂上想弄死一个人,也许只要三言两语,一本折子,且杀的光明正大。
在黄元江看来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像林安平这样的才华谋略之人,将来若不殿前为官,那简直是人生第一大憾事。
汉华如今看似太平,实则暗流涌动,内有不忠之臣,不为百姓安定谋策之人,外又异邦狼子野心,可不单单就一个北罕。
与林安平的接触下来,看似大大咧咧的黄元江,实则心思缜密,林安平当为谋臣,大谋臣。
而他,将来必将征战沙场,为汉华打一个边关永固,有一个这样朝臣在朝中为伴,势必能大展手脚,好不辱没国公之名。
林安平需要一个出现在朝中视野的契机,而眼下这个契机就出现了,出现的很是时候。
至于林安平罪臣之后的身份,他自写了书信到江安国公府,且这封信早已出了方野城。
有了他父亲在朝堂帮腔,自然能堵住一些宵小之口。
“既然侯爷要见,小爷看就别耽搁了,现在就去吧,”黄元江手中肉干随手一丢起身,套上鞋走到林安平旁边拍了拍其肩膀,“别矫情了,怎能让侯爷等咱们。”
“是啊,是啊,走吧,”常明文也跳下了通铺,“府上酒宴已经备下,我这酒到府上与小公爷喝。”
“嗬!那敢情好!”黄元江正愁酒没过瘾,这一听精神更足了,两步路走的飞快,“那速速前往。”
三人刚走到营房门口,迎面遇到抱着酒坛的张七。
见三人一道而出,站在原地有些发愣,心想酒买来晚了?
他可是一路快马扬鞭,都怪那个磨蹭的酒家,手上的活磨磨蹭蹭。
“将军,这酒......”
常明文心情不错,笑着一挥手,“留着吧,你与其他兄弟饮了吧。”
“啊?”张七怀疑自己听错了。
“啊个屁!还不快谢谢将军,”黄元江一巴掌拍他臂膀上,“叫寅字营的兄弟们都尝尝。”
“谢谢常将军,”张七急忙躬身见礼致谢,完了冲黄元江重重点头,“放心吧候长,保证每个兄弟都能尝上一口。”
三人笑笑没有言语、
常明文接过属下递来的马缰翻身上马,黄元江和林安平也是紧随其后各自上马。
张七望着远去的三人背影,站在原地傻乐了一下,抱着酒坛就进了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