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别人药厂也不是专门为别人加工药品的，人家自己也得生产自家的产品，谁都不会轻易接手别人的单子。
所以乐学超早就知道，找代工厂这件事不是随便打个电话就行的，肯定是需要花点力气的。
但现在，情况好像不太一样了。
他有种直觉，钱很多的云上药业或许正是个突破口。
为了拿下这个突破口，他也只好放低姿态、客气点说话。
“钱总，您这话太客气了，真是不敢当。”
“应该的，应该的……”
“那咱们说正事吧。”
“好，好的……李总请讲。”
“我就直说了，艾力制药现在产能有点紧张，想找一个代工厂，云上药业有没有兴趣考虑一下？”
看钱很多比自己想的还要低声下气，乐学超也就直接把来意说出来了。
说完后，他没马上得到答复，明显感觉到电话另一头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不少。
不过，乐学超没有催。
这种事可不是随便买包盐，随便决定的。
大事面前，总得让人家好好琢磨一下。
另一边的钱很多确实在认真思考。
对于这次的突然合作请求，说实话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前几天他还在犯愁，不知道岳馨馨怎么突然提出要跟他谈合作，到底想做什么。
他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两个人到底有什么合作的基础。
现在听了乐学超这番话，他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艾力制药一口气在集采中标了三十多种药品的事情，钱很多当然也知道了。
虽然现在艾力制药看上去风光无限，可别忘了几个月前，它不过还只是一个刚起步的小公司。
一个初创公司，怎么可能在几个月内就建立足够的生产能力呢？
可集采，拼的可就是量啊。
中标数量这么大，就决定了艾力制药需要能大批量生产药物的能力。
可这对刚起步的艾力制药来说，无疑是个大难题。
之前钱很多压根没想到代工这层，所以才一直不明白合作的内容是什么。
现在被乐学超点破，他马上就明白了。
可这件事并不小，他需要好好评估一下利弊。
产能这块，云上药业的确是有的。
可问题是，云上也有自己的药品需要生产。
如果答应了艾力制药的代工需求，那势必会影响到自己的产能安排。
但如果拒绝，那就等于得罪了岳馨馨。
这才是钱很多真正纠结的地方。
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要舍小顾大。
损失一些产能、少挣点钱，比起得罪岳馨馨这种后果，根本不值一提。
损失点利润是小事，还能靠代工费补点回来。
可要是再惹毛了岳馨馨，他根本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只是想到可能面对的后果，钱很多就头皮发麻。
最终下定决心后，钱很多就立刻回了话。
“李总，代工的事儿，我们云上药业没问题。”
“就知道钱总会理解我们的难处。”
“那咱们要不要安排个时间，见面详细谈？”